女子雙手被鎖鍊困住,跪坐在地上,手腕上套着黑色的鎖鍊。
女子聽到有人進來,她擡眸看去,“你們是何人?”
那張臉和紀司愔在幻境中看到的很像,唯一不同的是那雙眼睛。幻境中女子的眼睛像泉水般清澈,而被困住的女子像是經過很大的折磨,那雙眼睛滿是滄桑。
紀司愔有些不敢置信,遲疑道:“寒露。”
聽到這兩個字,寒露的目光一亮,她聲音有些虛弱,“你認得我?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她不能說她看到了進入幻境中,看到寒露的故事。忽而她腦中閃過一幅畫,“外面有一幅畫,你和那畫中的女子和你很像。”
鎖鍊随着寒露起身的姿勢,發出拖拽的聲音,她頓時輕笑道:“畫?”忽而,她眼中滿是怨恨,“别叫寒露,這個名字讓人惡心。”
她站起後,紀司愔才發現她腳腕上也被鎖鍊纏繞。
寒露走了幾步,看着他們道:“你們到底是何人?”
她披散着頭發,衣服有些淩亂,像是風批的女鬼一般。與幻境中判若兩人。
“我們是來找月季。你可認識?”
聞言,她先短暫一怔,但很快她就明白,聲音淡然道:“我就是月季。”
紀司愔沒有多大震驚,她差不多猜出來了,他們在月季房間發現密道,而月季又恰好失蹤。而密道也隻有寒露一人。
還未等紀司愔詢問挖心的事,寒露卻搶先開口,她聲音緩慢道:“你們是來抓挖心之人的吧。”她嘴角勾了勾,“可惜你們找錯了,我不是那妖。”
她繼續道:“那妖将我關在這,就是想拖延時間,讓你們來找我。”
竟是如此,他們對于挖心案件唯一的突破口隻有月季,卻沒想到月季不是殺害那些人的兇手。那還有誰是。
紀司愔腦中閃過很多個人,誰将她們引誘到這。
寒露看着他們這副想不到兇手的樣子,隻覺得好笑,“你們還沒想到嗎?她藏得可真好,竟将你們都騙過去了。”
藏得好?她腦中想到一個女子,“是”
她話還未問出口,就被門口傳來的笑聲打斷,“月季,這些天竟藏在這。”
紀司愔回頭看去,那女子一如既往一身紅衣,将她白嫩的皮膚襯得更加紅潤。竟是叫他們尋找月季的牡丹,她何時來的,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牡丹朝他們走來,當看清寒露手腕上的鎖鍊後。臉色頓時黑了,“誰将你囚禁在這?”
她上前想将寒露手腕上的鍊條解開,卻被寒露躲開,她厭惡地看着牡丹,“你這話真好笑,誰囚禁我,你竟問出這種話。”
“你忘了我的窗子,連口氣都不讓我喘。你不讓我離開你視線,将我困在茗香樓,自有人幫我離開。”
牡丹眸光微動,她靠近寒露,“我這是為你好,你還想被男人再騙一次嗎?”
“那人一去不複返,你倒好還在床下弄密道,你還沒将那負心漢忘幹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