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玄那雙熾熱充滿探究以及教育的雙眼看着,紀司愔心虛将目光看向扶着牆的白芯,轉移話題道:“石斛的心,再不拿神仙來了也就不活他了。”
白芯聞言,立刻站直身子,警惕地看着他們。
紀司愔目光冷冷地看着白芯道:“把石斛的心交出來。”
風妖眼中滿是怨恨,輕笑道:“他的心我已經吃了,我蹲了這麼久的心,就是好吃。”她摸了摸嘴角殘留的血迹,“前面幾個的心吃起來酸澀,隻有這一個和那一個吃起來是甜的。”
她将把生吃人心說得像吃美味的食物一樣簡單,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她直接挖出。那些人死前得多痛,越想她越生氣。
如果沒有這妖,白芯和石斛是一對多麼恩愛的璧人,最後卻造成這樣的結果。
風妖卻沒感覺到面前人的變化的心境,她拖着受傷的身子,嘴卻不停道:“吃了這麼多心,隻有最純粹的愛才能這麼甜,尤其是我吃的第一個。”
她細細品味道:“那人的樣貌我至今還記得,拿着沒開過光的平安福就想擋住我。”
“住嘴。”
風妖還想說什麼,卻被紀司愔打斷,她實在聽不下去。這人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不管如何,那些人是無辜的,而風妖隻是想取悅自己,竟将那些人直接害死。
紀司愔拔出劍,“我今日就要将你除去。”
被劍指到的風妖卻一點都不害怕,她直接攤開雙手,嚣張道:“來呀,我現在在白芯體内,這是她的身體,隻要我不變回原來形态,你殺的就不隻是我。”
紀司愔握着劍的手指漸漸發白,風妖打定他們不敢進攻,才如此嚣張。
看着站在原地不動的兩人,她輕笑道:“你們人就是重情,這樣的心肯定好吃。二位道長,可真善良,不害無辜之人。”說話時,眼中滿是嘲諷。
“這樣,如何能抓到妖,不如把心給我。這樣你們就不會在乎這些了。”
把心給她,他們還能活嗎?若不顧及這些人,他們自然可以很快的捉妖,到這時他們捉妖的意義是什麼。最開始的初衷就是保護手無寸鐵之人,維護平衡。
紀司愔将劍換成竹棍,不能将白芯弄死,但不代表不能将她傷。況且她隻要保持力度,白芯就不會死,最多在床上躺幾天。
她拿着竹棍,沉聲道:“将你從白芯的身子打出來就行,你殺了這麼多人,就别想離開。”
話落,她拿起竹棍就朝風妖打,風妖手中凝成一團小風,接下她這一棍。怎料紀司愔在氣頭上,打起時,讓風妖毫無喘氣時間。
風妖不敢變成原形,隻能凝成一團又一團風接下她的招式。但紀司愔一棍後立馬下一棍就來了。幾棍下去,風妖腿和手都被棍打了幾次。白皙的皮膚立馬出現幾個紅印子。
正當紀司愔想最後一棍将她從白芯身體裡打出時,被突然闖來的樹枝打斷。那樹枝直直朝風妖打去。也不顧風妖的身體是白芯,那樹枝朝朝緻命。
紀司愔還想阻止,畢竟白芯也是無辜之人,卻被一個聲音打斷:“道長,我今日就要殺了她,你們别阻止,待我将她殺了後,随你們處置。”
那聲音似乎是從樹枝裡發出,聲音很熟悉。
似乎是寒露的聲音,當時紀司愔一眼就看出,她桃花妖。
本體是一棵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