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雙也從房中走出，她先一步道：“道長是來給我阿娘看病的。”
聞言，牧泰半眯着眼，似笑非笑道：“你娘？她中邪了，活不了的。”
牧雙那雙垂下的手微微握緊拳頭，“才沒有，道長說我娘隻是氣虛。”
話落，她明眸似水，靈動着看着紀司愔，想讓她替她說一句，證明她娘沒事。
但事實，就如牧泰所說。
她見紀司愔始終一言不發，那雙靈動的眸子立刻黯淡下去。
而一旁的牧泰卻大笑，與原來的敦厚完全不搭架。這才是他原本的面目，原先那種樸實都是外表。
他打趣道：“道長也會說謊。你這樣，牧雙不就更難過了嗎？”
若沒有牧泰，牧雙就不會知道她說謊，她便能去尋找原因，然後将她母親治好。這樣一來牧雙永遠也不會知道母親中邪，隻會覺得草藥真的能救母親的病。
這個謊言并不是壞的。
可如今，算什麼？給一顆糖打一巴掌。
牧雙那雙眼睛立刻變得通紅，她開口安慰道：“也并非沒”救。
“道長别說了。”
牧雙打斷她的話，她勉強擠出一抹笑：“我知道母親沒救，我不過是在做最後的掙紮，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她手微微發顫，那雙通紅的眼睛流下一顆淚，“我從小被人欺負，也隻有你們願意幫我。”
牧泰在旁邊催促道：“道長，在不走就趕不上上山時辰。”
臨走時，紀司愔猶豫會，最終拉着牧雙手道：“我一定會救你娘的。”
她擦了牧雙的眼淚，揉了揉孩子的頭。
等他們到時，大家已經将貢品準備好了，他們有十個白瓷盤子，上面放着不同的食物。
村子裡習俗是，需要有十個人端着盤子，一步步走到山頂，而盤子不能撒。這才能讓山神看到他們的誠意，而隻有這樣山神才會保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