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完全沒有蘇醒的興奮,臉色比鍋蓋還要黑,“你何苦呢,殺這麼多人喚醒我。”
她聲音平靜,與眼中閃過的陰冷完全不同,“我不就是你害死的嗎?”
初十張張嘴,想說什麼,卻被末初九那雙空洞的眸子全然看出,她冷笑一聲,“想讓我殺了你,好讓你沒那麼愧疚?”
紀司愔看着他們一來二去的聊天,大概懂了事情原委。末初九原來是和他們一樣的道士,兩人沒好上多久便發生争執,然後末初九被初十誤傷中毒。
一個兩人的恩怨竟然讓這麼多無辜的人陪葬,這妖他們定然不會放過的。
末初九看出他們的想法,她眼中閃過一絲仇恨,“若我不是魂體狀态,定要親手殺了你。”
初十聽後,像是預料一般,他嘴角的血早已幹枯,可衣服卻被血浸染地通紅,“我本就活不了。”
他再有治愈本領也承受不住三次的緻命一擊,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話落,初十身子像紙一樣薄,輕飄飄得倒在地上。
末初九恨恨道:“你倒是死的快,老娘被你硬生生拽回來,都要成孤魂野鬼了。”
她看着躺地的初十,覺得他死的太過便宜,為了喚醒末初九的魂魄害死了那麼多人,而他就這樣輕飄飄地死去。他隻有一條命,若能早些阻止結局就不一樣。
“你們便是捉妖師吧。”末初九飄在紀司愔面前。
她魂體狀态一般人是看不見,但剛剛她與初十對話之時,紀司愔一直看着他們。她便覺得這人沒那麼簡單。
紀司愔點點頭,“你”
末初九看向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凝重,她不似求人的态度,而是覺得他們必須做,“我有事希望你們能去幫我做。”
紀司愔目光略帶狐疑:“你說。”
她開口道:“當時我中毒之時,路過一個村子,那村子裡的人很奇怪。我一進村子,險些被他們抓住。”
又是奇怪的村子,紀司愔對于這些事都有些習慣,她平靜問:“被他們抓住做什麼?”
末初九聞言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聽到棺材兩個字,我便吓得連夜出逃。”
她雖然中毒快死,又不是必死,不至于直接将她放入棺材,“隻是覺得那村子很不對勁,你們可以去看看。”
紀司愔問:“村子叫什麼?”
她思索片刻,“我隻記得有一個“安”字。”
末初九死得太久,有些事記不清也是很正常,紀司愔點點頭,“我們會去看看。”
這裡的事處理完後,他們該要去下一個地方,到時可以先去這個村子看看。
她說完後,末初九扯出一抹笑,“謝謝。”
這場劇可算是結束了,他們最後回到啟山村,而這個村子不像往日一樣熱鬧。街上看不到幾個人。
他們本以為初十能幫他們除去身上長的瘡,卻不想被他當棋子用。如今大家别無辦法隻能默默等着那東西長到脖子,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