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玄低着頭,黑色的睫毛将眼睛遮住,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那你可想好如何從周南口中套出丫鬟的屍體。”
紀司愔搖搖頭,她一有想法便去找蕭子玄,還未想到這。
蕭子玄的手指又一下每一下點着桌子,“若是那丫鬟怨氣不夠大,沒化作鬼魂你該如何?”
紀司愔依舊搖頭,忽而她開口道:“那就打得周南說出實話。”說完,她看向蕭子玄,而那雙好看的眼睛看着她,“我開玩笑的。”
她笑着摸摸脖子道:“師兄,我們該如何叫周南說出丫鬟的屍體,師兄可有什麼好計謀。”
蕭子玄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弱點,周南的弱點是什麼?”
有時紀司愔覺得蕭子玄才是他的師父,教過她招式,還引導她去想一些問題。很多時候他都是看着她去與人交涉,在一些問題上他最多會提點她。
紀司愔想了想,“名聲?”
她說完後看向蕭子玄,而隻是靜靜地喝茶,看他這模樣該是沒說到他心中的答案。
紀司愔繼續想這幾日發生的事,“怕周家倒台。”忽而她腦中一閃,“怕那些鬼魂找上他。”
蕭子玄這回才擡眸,“何以見得。”
紀司愔繼續道:“李蓮兒的棺材,和埋葬的陣法。都是為了防止鬼魂來找他。”
蕭子玄放下茶杯道:“不錯,但李蓮兒的埋葬之地是村長指的。”
紀司愔道:“所有,不隻是周南,整個村長也害怕。或者說整個村子都在怕,而李蓮兒死因便是突破口。”
李蓮兒為何要這樣埋葬,那是因為村子裡的人怕她鬼魂出來複仇。而隻有怨氣中,死的冤的人才會不得安生,才會複仇。
蕭子玄點點頭,“你還記得付輕竹說的話嗎?那天有一句話很奇怪。”
紀司愔回想當時的場景,“無法醫治的人隻能放入棺材中。”
這句話剛聽沒什麼奇怪,無法醫治便說明必死之人,那死了自然得放在棺材中。而放在這個村子就不一樣了,他們害怕鬼魂跑出。
紀司愔猜測道:“不會是這裡的人覺得生病的人怨氣重,所有才這樣做,将棺材釘的死死的。”
蕭子玄眼中露出一抹喜色,“我曾與師父見過一個奇怪的村子,這村子的人将人的血液溶于蠟中,制成蠟燭。而蠟芯會将鬼魂纏住。”
紀司愔眸光一驚,“竟是如此,那他們是這樣覺得?所有蠟燭上帶有血迹,但他們模仿的有些出路。他們是将死去的人的食指一節一起融入蠟燭中。”
蕭子玄點點頭,“不錯。”
他們差不多了解村子的一些奇怪習俗,他們覺得生病的人怨氣重,便将他們釘入棺材中,而後将他們食指一節溶于蠟中。
紀司愔喝了口茶,“那我們都知道了,還需要問李蓮兒丫鬟的屍體在何處嗎?”
蕭子玄聲音帶着一絲沉穩,“要,這些不過我們的猜測,而那丫鬟若是真的化作鬼魂便能解釋靈堂中的奇怪事情。”
靈堂中她看到的那團黑色的氣團是李蓮兒丫鬟的話,那便能解釋了。她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冤死的,便想要通過破壞靈堂來引起旁人的注意。或者是要替她家主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