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玄看着陷入沉思的紀司愔,“她應該是想要告訴我們什麼。”
告訴我們?紀司愔回想這兩日靈堂,“所有她專挑李朗守靈時。”
當時走前,怪不得周南肆無忌憚的躺在靈堂裡睡覺,感情是他沒遇到這些靈異的事。
紀司愔想,她是想告訴李朗他阿姐死因沒那麼簡單,用種種迹象想告訴他李蓮兒是冤死的。
蕭子玄起身,“走吧。”他在門口停下,看向紀司愔,嘴角勾了勾道:“去找周南。”
紀司愔跟在蕭子玄身後,但蕭子玄去的方向并不是周家,他的方向與周家相反,紀司愔疑問道:“不是去找周南嗎?為何往這個方向。”
蕭子玄繼續往前走,“等會你就會知道了。”
很快他在一個府邸前停下,紀司愔擡頭看去,那匾牌上寫着“付府”兩個字。
“滾出去。”
就在紀司愔想問為何來付府,卻被突如而來的一句話打斷她的疑慮。
她朝着聲音看去,府邸門口,周南正跪在付輕竹腳邊,而付輕竹抱着胸,眼中滿是嘲諷與不屑。
周南朝付輕竹的腳邊挪了兩步,“輕竹,你就原諒我吧。那些人來我也不知道。而且我對你是真心的。”
付輕竹朝着周南胸口踢去,周南直接倒地不起,而付輕竹卻微微一笑,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真心?你害死你妻子,難道你對那李蓮兒沒付出真心嗎?”
周南看着高高在上的付輕竹,他也是周府的少爺,被人這樣踩踏,對他是一種恥辱。
他微皺的眉頭卻看見她脖子上的金子那一刻舒展開,他雙手撫摸着付輕竹的腳,“李蓮兒是我爹逼我娶的,你才是我最愛的人。”
紀司愔看着這一幕,撇撇嘴道:“真是名副其實的渣男,那片桂花樹終究是假的。”
周南親手給李蓮兒種的桂花,而李蓮兒這麼聰明的人怎會識别不出周南的真心。隻是沒想到自己的丈夫會為了利益将她殺死。
蕭子玄并未說話,而是看着被付輕竹踩在腳下的周南,連連搖頭,“他父親用心良苦,而他卻不知。”
周老爺知道自己兒子沒用,将李蓮兒帶回周府,最起碼能保住周家一世無憂,而周南卻直接将自己妻子害死。
紀司愔看向付府方向,周南已經起來了,也不知道付輕竹說了什麼,讓他眼中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付輕竹抱着胸朝府裡走去,周南跟在她身後卻被護衛攔住,“你們長眼的家夥,你們家小姐都說了,信我。”
但那些護衛像木頭一般,站在兩旁依舊,“輕竹,他們不讓我進去。”
付輕竹停住腳步,“我何時說讓你進去了,你别将自己看得太清。你當付家下人都不配。”
周南聞言,神色一慌,“輕竹,你”
他話還未說完,付府頓時出來幾個護衛,将他打一番後扔到幾尺之外。
蕭子玄擡腳朝着周南走去,紀司愔也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