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靈朝着門口探去,它是一團氣能直接穿過門,“不見了。”
它回到紀司愔旁邊道:“不過不能掉以輕心,我讓你買的買了嗎?”
紀司愔将口袋中的黃色的符紙放在桌上,“這可不是那麼容易買的,我找了許久,差點被師兄罵。”
怨靈圍着符紙,左看右看,“勉強可以。”
紀司愔挺想學畫符的,她在學陣法時便聽師父說過,以前捉妖師與捉鬼師是互通的。他們聯合在一起,卻因為一件事導緻這兩者分開。而現在會符的人越來越少,會陣法的人越來越多。
怨靈搖搖頭,“還不到時候。”
紀司愔笑容頓時凝固,“那你叫我買符,那何時算是時候。”
怨靈又是一副神秘的模樣,“到時候我自然會教你,買符隻是怕遇到突發情況。上次沒有符威力不大,所有讓你做好雙重準備。”
紀司愔很想問那雙重,她撐着腦袋,“好吧。”
她伸了個懶腰,頓時困意來襲,“既然外面那東西走了,那我也該睡覺了。”
說罷,她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卻全然沒發現門口有“稀稀疏疏”的聲音。
次日,紀司愔一大早就被怨靈叫醒,昨日蕭子玄說過今日再去山上一趟。她很快穿戴好,剛邁出門框時。她再次收回,那雙眼睛盯着門。
怨靈疑惑道:“你怎麼了,盯着門?”
紀司愔看着門上的紙,這個客棧的門不是全封的,它的上半部分是用紙糊住的。可此刻這張紙被什麼東西鑽出一個洞,那洞周圍有些不平整,是有人暴力将它捅破。
洞隻有一節手指大小,看着這個洞,紀司愔心中不由得慌張,心跳的像打鼓似的。
怨靈見她呆愣在原地,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個洞而已,有什麼奇怪嗎?”
這種紙糊的門有洞也沒什麼,畢竟久了總會因為一些原因破損。
紀司愔聲音有些沉重道:“昨天沒有,一晚上便有。”
她眼睛微動,繼續道:“最晚那東西敲門我沒開,所有它鑽洞進來了。”
她的話不是疑問是肯定,這麼小的洞卻剛好能進草編的娃娃。
紀司愔背後有些發涼,她不知道那東西在哪,是在房間還是在别處。而他對于這種東西一竅不通。
怨靈毫不慌張道:“若他想要你的命隻憑一個娃娃是做不到的。”
紀司愔聞言,慌張消退了一半,“怎麼說?”
怨靈在空中轉一圈,思考片刻道:“以命抵命這種事本就有違天理,這必須等讓你同意才行。隻要你不同意他便沒招。”
它聲音突然變得很輕道:“所以不要輕易說出‘我願意’三個字。”
紀司愔頓時松了口氣,“那他為何将娃娃寫上我的名字?還讓娃娃來找我?”
那草編娃娃很普通,隻有它貼在額頭上的名字,很小招小人讓仇人去死的做法。
怨靈沉默一會,才道:“我有些忘了,可能是想用那東西控制你吧,但你沒這麼容易被控制。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