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她脖間的吊珠發着綠色的光芒。而她卻有一個意識想要掙脫,頓時她感覺到自己似乎能聽到外界的一些響動。與蠟燭燃燒的聲音。
她将手中的娃娃丢掉,很快她徹底擺脫。
再次睜眼她回到原來的地方,而面前的戲台子發生一些變化。
紀司愔看着面前的戲台子,原來坐着的兩個人變成一個黑白的畫像,畫像中的人睜大眼睛,那雙依舊泛白的眼睛盯着她。面無表情,卻能看出他們眼中的悲傷。
這與那畫中的女子表情一模一樣。
隻聽“砰”的一聲,蠟燭從凳子上滾下來,台上的女子頓時掀開蓋頭,頭緩緩轉過來,泛白的雙眼死睛地盯着她,嘴角都要咧咧到後腦根。
“桀桀桀。”
她口中發出可怕的笑聲,那聲音在陰涼的房子盡顯可怕。
紀司愔看着她,忽而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這新娘長得與她一模一樣。看着她竟然她恍惚看的是自己,她腳後跟往後一步。
按理她經曆了這麼,應該不再對這些害怕才對,但在對上一張與自己相似的臉時,她還是心生一絲恐懼。
那新娘張着嘴巴,那雙眼睛帶着一絲陰險的笑,“你逃不出幻境,戲外之人便是戲中之人。”
她的聲音帶着一絲凄涼與笑意,倒地的蠟燭在觸地那一刻便熄滅了火焰,紀司愔不太明白這人說的話。她明明已經脫離戲中的掌控,可那新娘依舊保持原來的樣子看着她。
不隻是看着,應該是帶着仇恨地盯着她。
她忍不住後退兩步,在腳後退之時,她擦到了那支紅色的蠟燭。那蠟燭明明沒有火焰,卻還是流着紅色的蠟油,像血液一般。
在看到地上的蠟燭時,她的血液頓時凝固,沒有點燃的蠟燭竟然流着紅色的蠟油。
她再次看向台子時,穿着嫁衣的女子已經背對着她,這場戲還未完,他們正在最後的拜堂。
就在這時屋頂發出“轟”的一聲,紀司愔連忙往後退,屋頂倒下将台子上的人砸死。頓時上面的人變成幾根黃色的草。
在屋頂砸下來之時,她看見那新娘并不是一下變成草,而先是有血肉的人而後才變成一團草編人。
她朝着門口跑去,心跳像是打鼓似的從未停過。頓時的心慌讓她有些害怕。
就在她離開之時,上面的屋頂都坍塌了,裡面的棺材也被房子壓住。
怨靈從門口飄來,它看見紀司愔頓時喊道:“司愔,司愔。”聲音帶着一絲喜悅。
在房子倒塌那一刻,她整個人呆愣在原地,聽到怨靈的聲音才将她思緒拉回。
在怨靈身後還跟着一同而來的蕭子玄,在看到蕭子玄那一刻紀司愔頓時心慌得到安慰與安息。
蕭子玄看着她那一張鐵青的臉,關心問:“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
紀司愔深呼一口氣,她剛剛差點就要葬身于此,不止如此,還看到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而那個人的話讓她覺得自己還處在那個被控制的狀态中。
她呼出口氣後,才感覺自己好多了,“邊走邊說吧。”
她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