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司愔将剛剛所有的事告訴蕭子玄,包括剛剛她是如何脫離苦難。
蕭子玄聞言,眼神微微一震,“你是說你被什麼東西控制了?”
紀司愔連連點頭,“是呀。”
怨靈聽到她的話,連忙道:“是那個娃娃,看來那妖懂得很多。”
她當時便覺得娃娃很不對勁,但身子被什麼東西控制無法将娃娃丢棄。
她帶着一絲苦澀的神情問道:“按理來說我不該被妖控制才對,為何那娃娃起什麼作用。”
怨靈沉思片刻道:“那娃娃就是你,它是趁着晚上偷偷溜進你房間,吸收你的精氣。娃娃相當于你,既然娃娃在戲中就代表你也在戲中。”
它看了眼紀司愔,接着道:“台上的新娘也是你。”
怨靈說這話時,特意換了一種語氣,帶着一種陰間的陰涼氣。
這話着實将紀司愔吓到了,她還以為台上的新娘是草編人扮的。卻不想上面的人竟是她。
怨靈見狀,突然笑出聲,“吓唬你的,台上的新娘不是你,不過那個娃娃到時代表你。”
紀司愔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松了口氣,原來不是她。
她上前追上走了幾步遠的蕭子玄,剛她顧着同怨靈說話,腳步有些慢了。
紀司愔觀察着,發現他身上連點衣服褶皺都沒有,而反觀她腳上還沾染紅色的蠟油,“師兄,你追草編人遇見什麼了?”
蕭子玄沒看她,目光依舊看着前方的路,“沒,将他們砍了。”忽而他腳步一頓,眼神微微一動,“他們是沖着你來的。”
看這樣的形勢,從晚上的敲門聲到剛剛被控制,确實他們都是沖她來的。将她引到房子裡,然後演出一場戲,讓她說出那三個字。
她不知道說出這三個字後她還能不能被救回來,但從現在開始她絕對不會說出這三字。
蕭子玄見紀司愔暗暗下定決心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你是在”
紀司愔将舉起的手放下,“他們騙不着我了,我不再說那三個字。”
蕭子玄微微一笑,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那新娘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經他這樣一提起,她便想到新娘在房屋砸下前說了一句,那一句讓她心生恐懼。就沒在蕭子玄面前說。
紀司愔現在說也帶着一絲恐懼感,心頓時不斷地跳動,“戲外人便是戲中人。”
蕭子玄眼神逐漸暗淡,口裡重複她的話,“戲外人便是戲中人。”
他頓時看向天,此刻還是黑夜,但如今的天卻連一個月亮也沒有,隻是光秃秃的黑夜。他們還是靠着出門帶的火折子照路。
紀司愔也一同看着天,“怎麼連個月亮也沒有。”
天上的雲層也不厚,看着很不尋常,像是被黑布擋住一樣。
蕭子玄順着她的話“嗯”了一聲,“發現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