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些,洛月全然不知,現在的洛月其實挺想早點離開刑部的,她聽清風的話都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等着人話都說完了,都不記得人說了什麼。
直到清風再次開口,洛月才回過神,當即應了聲。
“嗯。”
等着洛月發話的清風:“”
他十分确認洛月連他的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過了一瞬,他再次開口詢問道:“郡主,可是要讓屬下去派人去盯着張甜那邊。”
“去,為什麼不去。”洛月這才知道剛才清風說了什麼,她連忙點點頭,又意識到清風開不見,接着開口道:“張杭那邊也一樣。”
既然張杭能隐瞞一件事,那肯定還會有事隐瞞不報,誰都有底牌,張杭自然也不例外,關于張家一事他定然不會全盤托出,何況洛月甚至覺得連張甜也有些事情沒有說出來。
洛月坐在馬車裡等清風把事情吩咐下去,沒過一會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着沈言,張了張嘴在心裡組織了一會措詞後問道:“王爺,如果張堅一事,不是張甜他們口中所說的那般,那張甜他們會有什麼下場?”
沈言清冷的嗓音落在洛月的耳中:“死。”
簡單一個字,直接概括了兩人之後的結局,如果最後張堅查出來并不是那麼回事,那張甜和張杭也會被冠上亂黨之名,最後斬首示衆。
不過洛月隻是假設了一下,原著中沒有提到那新的河西太守的姓名,隻說了姓張,但她也不能确認那人就是張杭,如果沈言是在十年後登上帝位,那張杭的年齡根本對不上,說明那新任的河西太守可能根本就不是張杭。
清風很快就回來了,還帶回了之前的那個男人,他們二人一起走到了馬車旁邊,過了一會男人的聲音傳入馬車内。
“王爺,既然張甜撐過了釘刑,刑部也會受理河西張縣令一案,臣定會給王爺一個答複。”
聽到這裡,洛月忽的起了個壞心思,她眉頭一挑,目光狡黠的看着沈言,笑着開口道:“不知李大人何時能給王爺一個準确的答複,沒有期限讓王爺久等了可不好吧?”
“臣不敢。”男人跪了下來,擡眸看着馬車,仿佛透過了馬車看見了裡面的洛月:“三日之内,臣定當給王爺答複,若是張縣令當真是被冤枉的,臣定會讓張縣令一事沉冤得雪,不會背負叛國罪名蒙羞與後人口中。”
“那還真是辛苦李大人了。”洛月掀開了一點車簾,沒有看見李大人吃癟的樣子,撇了撇嘴,她還想看看這人吃癟的樣子呢,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
刑部的李大人,還有個别名,叫做鬼見愁,洛月看原著的時候還以為這人是個古闆的老頭子,結果之前因為沈言看見本尊之後,意外發現居然是個年輕的帥小夥,不過行事作風還真是像原著中那樣的古闆無趣。
李大人的原名叫做李懷真,其母取這名的時候,是希望李懷真成為一個大公無私,擁有一顆赤子之心之人,而李懷真也不負所望,還真成了這樣的人。
他考取功名,成功進入刑部,是大甯最年輕進入刑部的人,而他也真的做到了公私分明,絕不會屈于強權,但其行事作風極為古闆,卻經常研究新的刑罰出來,所以又有了個鬼見愁的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