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和月隐二人已經站在外面等候了,青禾和凝雙在洛月之前下了馬車,将車簾拉開,洛月馬車裡出來,握上了青禾的伸出的手,下了馬車。
映入眼簾的便是眼前這個破敗的房子,洛月皺起了眉,不禁懷疑這裡面是不是真的有人住。
咯吱——
房門被清風推開,月隐走了進去,他抽出一把短劍站在院落裡,視線在裡面掃視一圈,忽的看向一間屋子裡,冷聲開口,“出來。”
屋裡遲遲沒有動靜,一整風吹過,木門被風吹的嘎吱作響,月隐側過頭,臉色稍沉,依舊沒有一個人走出來,院子不大,洛月站在外面,将整個院子盡收眼底,忽的她注意到房内有道人影閃過,緊接着房門被打開。
一個中年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穿着糙布衣留着一個絡腮胡子,警惕的看着院子裡的清風和月隐,男人走到兩人面前,“你們是什麼人。”
“戲班的人在哪?”月隐拿着短劍對準男人,他不堪其煩的皺了下眉頭,連眼皮都未太,衣襟擺動間漏出了腰間的佩刀,他的聲音清冷:“讓那擅做鼓上舞之人出來。”
那男人并未作答,他狐疑的看着月影:“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強入民宅若是再不離去,我可要讓人去報官了。”
“報官?”清風看着男主人默然半晌,方緩緩開口,“胡人在未拿到京中的令牌前不能随意在京中走動,今日戲班沒有演出,若是随意在京中走動,那便是犯了大甯律法,要入牢中走一趟。”
洛月站在外面,面無表情的看着裡面的兩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誰告訴這兩人找人是這麼找的,簡直是像土匪打劫一樣,換她也不樂意告訴兩人。
月隐俨然就是那種沒有耐心的人,眨眼間他已經出現在了男人身側,短劍架在男人的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男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顫抖着開口。
“兩位大俠,有話好好說,别動刀子呀!”男人急的都要跳腳了,生怕月隐動一下,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連忙開口解釋道:“兩位大俠,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戲班,這房子是我昨日買遇到一個胡人,三文錢換下來的!!當真不知道少俠你們說的戲班是什麼啊!!”
嗯?這不對,洛月聽到那男人的話,突然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這個戲班不對勁,胡人在京城沒有令牌,不能在京城中随意走動,那個戲班突然把他們的住所快速出手,其中定是有什麼緣由。
這個戲班不對勁。
“那個胡人去哪裡了?”月隐冷冽的聲音帶着壓迫,眼中帶着幾分殺意。
“我也不知道啊!兩位大俠,我隻是因為貪便宜才同意買下了這裡,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是絕對不會買的啊!!兩位大俠,我就是個普通人和那戲班并沒有關系,就放過我吧,我上有七十老母還未接過來,想着等在京城安頓好後,将人給帶過來,現在”
“閉嘴。”
月隐語氣冰冷得像是滲出了絲絲寒氣,打斷了男人的話,他和清風對視一眼,将短劍收起,頓時男人跌坐在地上,額頭上的冷汗滑落,雙腿止不住的打顫,心中開始後悔貪便宜買下的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