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一句話,就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所有人頓時都搶争着開口,胡掌櫃的面上不帶任何表情,目光從這些人身上掃過,眼神淡漠到像是在看着一堆死人,他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聽着所有人的埋怨。
過了一會,等着所有人都消停了下來,胡掌櫃這才開了口。
他道:“說完了嗎?”
這話一出,猶如一顆炸彈丢入了平靜的池塘,頓時炸開了鍋,那些人沒有想到胡掌櫃會是這麼個态度,面上帶着憤慨,開始譴責起他來。
“胡掌櫃,我等之中,也不乏有身份之人,你就這般态度,就不怕我們事後唯你是問嗎?!”
說這話的是位女子,她容貌清秀穿着白色衣裙,頭上隻簡單的别了根木簪,像是一朵堅韌的小花,她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直視着胡掌櫃,神情間沒有絲毫的退縮。
豈料胡言隻是瞥了她一眼,随即擡眸目光注視着衆人,一字一句道:“我胡言能将這摘月樓做到今天的成就,也從未在乎過諸位的身份,你們當中有不少都是我摘月樓的常客了,自然也清楚,我胡言的脾性,諸位若是想要用身份壓我,那最好收了這個心思。”
“若是諸位想要在事情結束之後,想對摘月樓施壓,那便盡管過來,我胡言,定會奉陪到底。”
胡言的每一句話都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先前出來的女子被落了面子,臉色沉了下來,她身邊的侍女走到她的身旁似乎是勸誡了幾句,那女子這才回到了人群當中。
“今個,諸位在事情還未查明之前,就請留在我摘月樓内,我定當好吃好喝的奉上,如果想要硬闖出去,也大可試試。”
都說槍打出頭鳥這招雖然老套,但是它就是管用,胡掌櫃滿意的看着底下的衆人,吩咐着身後的幾位小厮,讓他們将人給看牢了,這才朝着直梯走,準備回去找洛月。
結果人還沒有走到一半,就有人轉本鑽這個空隙,趁機沖出去,那小厮直接将人給踹了回去,隻聽咚的一聲,那人直接撞上了柱子,整個人都暈死了過去,而這時又有幾人也沖了出來,還沒等其他的小厮出手,一道銀光閃過。
哐當一聲響,幾把銀刀飛駛而來,直直插入了木柱當中,有人吃痛發出一聲慘叫,就見那人的手臂被銀刀劃破了手臂,鮮血順着手臂流出,滴在地上,綻出一朵又一朵血紅色的花。
鮮血染紅了衆人的眼,所有人沒有料到會有這麼個變故,被吓得呆愣在原地,他們白着小臉,沒有一人開口,隻有那被刺傷了手臂的壯漢癱坐在地上叫喚。
一股腥臭味從他的身下傳出,那壯漢居然被吓得尿了褲子,其中反應過來的人臉色慘白的尖叫起來,甚至有人還被下昏了過去,倒在地上也沒人管。
月隐站在二樓樓梯處,一雙如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環視過衆人,猶如寒冰刺骨,有人注意到了他的身影,顫顫巍巍舉起手,指着他,磕磕絆絆着開口。
“你你難道就是那個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