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聲音在最後幾乎都變了語調,她的尾音高揚着,如果這樣的人是那賊人的同夥,那他們還有什麼逃跑的必要。
女人緩緩轉過頭就看見了胡言正在愣愣的看着那人,頓時朝着胡言跑了過去,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那些賊人就算再大膽,也定是不敢碰這摘月樓的掌櫃,抱着這樣的想法,一小段距離,那女人飛快的就要接近胡言。
直到又一把銀刀出現在女人的腳下,她這才停下了腳步,看着那把近在咫尺的銀刀,冷汗從女人的額頭上冒出,順着臉頰流了下來,衣衫已然被冷汗沁濕,再也不敢沖動。
就在這個時候,清風一個躍身,站到了月隐的身邊,他将手中的東西從二樓上扔了下去,就見那東西緩緩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衆人這才看清那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
那是一個人頭,一顆還在冒着鮮血的人頭,就這樣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衆人直接被這一幕給吓傻了,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那中間死掉的女人,都是他們第一次見,一個二個的大氣都不敢喘。
若是洛月在這裡,就能夠認出那頭顱的主人,正是先前來找他們的小厮。
“王爺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離開摘月樓。”清風神情森冷,他看着下面的衆人,眼神一暗,黑色的眼睛透露出的冷冽幾乎要凝成實體。
“殺無赦。”
随着清風的話音落下,這下是真的沒有人再敢起異心了,放眼整個大甯敢這麼說話的,也隻有那位攝政王,攝政王都發話了,即便這些人裡有些都是世家公子小姐,朝堂重臣家的公子小姐,都沒人敢說一句不是。
誰敢說,根本沒有人敢。
攝政王的命令,誰敢不聽,他們要是敢違抗,怕是會真的死在這裡,就像那男人扔下來的頭顱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胡掌櫃聽着清風的話,暗自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太年輕了,想當年他都是直接動手的,連話都不會說,月隐倒是有幾分他年輕時的樣子,不過容貌上還是差了點啊。
他沒人再管下面的那些人,摘月樓内的客人,有些眼力見,都在樓上的隔間内自己待着的,下面這些人不過是會些瞎起哄的烏合之衆罷了。
“主子來了?”看着兩人胡言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見清風搖頭,頓時覺得他的膽子也太大了些,居然敢謊傳主子的消息,他皺着眉頭提醒道:“亂傳主子的命令,你膽子也太大了。”
清風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是郡主的吩咐。”
一聽這話,胡言‘哦’了一聲,那沒事了,既然是郡主說的,那就是亂傳也沒有什麼關系了,反正天塌了,還有郡主在上面頂着。
毫不知情的洛月,在屋内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