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阙晚瞳孔驟縮,阿碧是早逝的母親留給她的,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說是主仆,卻勝似姐妹。
她噗通一聲跪地,倉皇哀求:“求殿下饒她一命,隻要你放過她,要妾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太子緊盯着她,似在忖度。
沈阙晚拼命點頭。
可太子卻突然嗤笑一聲:“沈阙晚,你還真是高看了你自己。”
下一瞬,他笑意一斂:“動手!”
兩個五大三粗的侍衛拿着廷杖棍進來。
莫說阿碧如今這樣,便是她身體完好時也挨不了幾下。
那棍落下的瞬間,沈阙晚再也忍不住,不要命地撲上去将阿碧擋在身下。
腦後傳來劇痛。
沈阙晚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沈阙晚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她回到沈府,見到了父親。
她成婚沒多久,西南起戰,父親便上了戰場。
她已經很久沒見到父親了。
此刻,父親躺在梨花樹下那張搖椅上沖她笑着招手。
她眼眶一紅,疾步奔過去,伏在父親膝前:“爹,女兒好想您。”
父親握住她的手,溫聲道:“手怎麼這樣冰,爹給你暖暖,将我們小阙晚的手暖的熱熱的。”
沈阙晚如幼時受了委屈那般,泣不成聲:“爹,女兒好難受,活着為什麼這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