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翌日一早,乒鈴乓啷的聲音響起,季家人被獄卒叫嚷着起來。
“男人一波,女人一波,老老實實的。”
見到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沈靜淑恍惚兩秒,伸手感觸這陽光帶來的溫暖和獨特氣息。
季家男人手上戴着沉重的枷鎖,腳上戴着鐐铐,季家女眷除了沈靜淑全都戴着腳铐。
“為啥,二弟妹不用帶。這玩意真沉,走路腳不都得斷了。”
“人家是季老夫人,你是誰?太後娘娘特别囑咐的,怎麼不服?您去找太後娘娘?”
周翠萍沒有繼續念叨,心裡隐隐羨慕。
沈靜淑微不可查的歎口氣,太後對原身當真不錯,可這關系怎麼說怎麼古怪,相當于給你一巴掌你還要感激我沒把你打死。
随着季家出來的是後面的焦家和汪家,都說季家通敵叛國,老百姓也是沒什麼實感,畢竟以前季将軍也是帶兵打過仗的,保護他們小老百姓。
這焦家和汪家就不一樣,那可是貪污。
貪污,貪的自然是小老百姓的錢,搜刮民脂民膏當真可恨,所以受他們的牽連,季家走得慢的都被丢了泥巴和石頭。
呵,爛菜葉子和臭雞蛋?雞蛋可是精貴玩意,敗家玩意才丢雞蛋呢,壞的臭的雞蛋喂雞也不能亂丢。
爛菜葉子?吃不死人還能吃,砸這些貪官暴殄天物。
“這兩肥婆這麼胖,一看就大魚大肉養出來的,砸死這兩肥婆。”
“對,還有這幾個小的,一身膘,搜刮民脂民膏,恨不得割他們身上一身肉,喝他們的血。砸,給我狠狠的砸。”
在群衆的怒罵聲中,王金珠抱住兒女緩緩往前走着。
季忠孝想去解救妻兒,奈何自身難保,他面前也圍着很多人。
季忠仁受了傷也沒幸免,枷鎖碰到他的傷口,迫使他舉步維艱。
季文藝被人群推倒膝蓋磕在地上,嗚嗚直哭,額頭滲血,哭的好不可憐。
她身上的腳铐,明顯限制她的行動,扭動着身軀絆倒在地上,有靠近的人沒忍住上前給了她幾腳。
“嗚嗚,娘,娘,救我,救我…”
小胖丫頭身上都被踩得泥印子,臉上也都是土。
林君華護着自家相公,預防他被周邊的人磕碰到。
季家大房也都護着自家孩子老娘,壓根顧不上季文藝。
沈靜淑回頭沖着季子安道:“季子安,你扶文藝起來,地上那個。”
季子安還沉浸在挂在手上這幾個奇怪的東西就聽到沈靜淑叫自己,他咧開嘴應了一聲,想來一下誰是她說的文藝。
地上果然有人,他順手将人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