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果然有人,他順手将人扶起來。
季文藝哭哭啼啼道:“謝謝爹。”
她還想躲避在爹的羽翼下,忘本老爹已經直沖沈靜淑而去。
“剛才季老夫人是不是叫鎮國公名字?那是鎮國公?”
“啊,鎮國公怎麼這樣?”
”剛才地上那個是季家人?”
群衆注意力全都在那個頭插稻草,笑得一臉燦爛的男子身上,原先大家印象中的絡腮胡也被東一塊西一塊的剪掉,露出他白皙的皮膚。
身高體型倒是像,沒想到尋常絡腮胡形象示人的鎮國公是這樣的相貌。
許是他本人也覺得原先相貌過于俊美斯文,沒有震懾力,時常貼着絡腮胡,那樣看起來更糙漢威嚴。
大家砸東西的手一頓,嘀嘀咕咕議論着已經遠去的季子安。
焦家和汪家的人心漏半拍,加快前進的腳步,隻想趕緊脫離這裡。
沈靜淑大步往前,她慶幸原身怕疼,沒有捆小腳,不然這走路不知有多艱辛。
原身沒有捆小腳自然家中女兒也沒特意去捆小腳,所以季文柔的夫家總是拿沒有捆小腳這事說文柔。
她覺得鄭家捆的不應該是腳,應該順道把腦子也捆捆。
走到快離開城門口的時候,她們碰到幾個意外的人。
那個和離的大兒媳蒙着面紗,眼神哀怨望着季家方向,沈靜淑無語,你自己和離的哀怨個鬼。
她沒有上前隻是飽含深情的望着丈夫和一雙兒子。
文淵文翰見到親娘,文淵年紀大已經明白發生什麼事,4歲的文翰沖着她喊娘,要往娘面前沖,被哥哥死死拽住,别過臉。
“大嫂也不知道來幹啥?這不誠心添堵嘛。”
林君華向來有啥說啥,她那大嗓門說的大兒媳臉漲得通紅,依依不舍的被自家哥哥拉走。
“切!沒義氣。”
她沖着大嫂的背影啐了兩口。
沈靜淑瞄到自家小兒子眼神在人群中漂浮不定,好像在找什麼人。
半晌,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姑娘。
沈靜淑眉毛一挑,這姑娘有些眼熟,不是那個未過門四兒媳的丫鬟?
季忠武眼神亮幾分,他裝作整理衣衫,掃視一圈,試圖在人群中尋找那個蹤影,用袖子遮擋住手上的枷鎖。
“季公子,我家小姐請你吃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