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淑對着季子安道:“接下來捉到的魚不要有剛才那條魚大,你能做到嗎?”
季子安撓撓頭,為什麼不要有那頭大,大的不好嗎?
不過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還有你不要叫我姐姐。”
很占自己便宜。
“不叫姐姐叫什麼?”
季子安眨巴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我叫沈靜淑,以後你叫我靜淑或者娘子都可以,我是你娘子。”
沈靜淑覺得有必要再次教會季子安認家裡人。
他認得很認真,煞有其事點點頭,然後回到河裡繼續捉魚。
沈靜淑稍稍松口氣,确定并無大礙,這才回去繼續教家裡人認野菜,至于剛才那小男孩早就領着妹妹不好意思走遠了。
想到文淵和那孩子年紀相仿,她叫過來文淵遞過去一些野菜讓送給那孩子。
路途漫漫,文淵也有交朋友的自由,也有認識形形色色人的機會。
“二弟妹,真大方,摘了也不知道送點給自家人,送給一些絕戶的小孩,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對于周翠萍的酸言酸語,沈靜淑沒搭理她,她很忙,要開始教家裡人生火做飯。
兩個兒媳婦當真算得上十指不沾陽春水,家庭條件尚可,所以在野外生火這種事情還得她來。
林君華若是讓她習武還行,做飯不把竈房燒了就算燒高香。
大兒媳倒是有好廚藝,可是人家都已經和離已經不指望了。
王金珠也算是含着金湯匙出生,家裡從小就有仆役伺候,哪裡有生火做飯的機會。
家裡唯一能幫得上忙的就是季文柔,季文藝是隻會吃不會做。
她叫來文柔打算生火。
看到季忠義兄弟幾個抱來的柴火,眼角抽搐。
“忠義,這樹枝濕哒哒的點不燃。忠孝,這木頭已經腐爛成這樣燒不起來的,忠文,這松樹枝是能點燃,但是這燒起來火勢太猛烈還會有樹脂油脂,容易發生火災。煙霧很大。”
季忠文尋完柴火覺得萬事大吉,已經暗中默默比劃一招一式如何讓自己借力打力更省力。
聽到老娘的話,隻是哦了一聲繼續沉浸在自己世界中。
季忠義碎碎念也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沈靜淑這火氣忍不住蹭蹭蹭冒上來,想到也不能一直這麼生氣,容易生病,她上前給幾個兒子一人一個大逼鬥,打完人以後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