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差聽到這邊吵吵嚷嚷的聲音大罵:“他娘的,精力這麼足,再不睡覺幹脆繼續趕路。”
“季老夫人,焦嚴畢竟是我們焦家子孫,您的手未免伸的太長些。”
焦嚴兄妹倆被推推搡搡拽回去。
文淵怒瞪告密的周翠萍。
“小屁孩瞪什麼瞪,我可是為了你好。”
小白眼狼。
周翠萍聳肩,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轉身回到自家睡覺的地方。
兩個孩子是身影漸漸走遠,依稀還能聽到焦嬌的哭泣聲。
沈靜淑歎口氣,這兩個孩子的事得要從長計議。
焦嚴父親死了,他娘再受寵也隻是個小妾,丈夫死了,以後沒有靠山,她受不了打擊跟着去,那天和他娘扭打在一起的是焦家正房,今天對着他們兄妹倆為難的是其他房的叔伯。
沈靜淑胡亂想着,想着想着不由進入夢鄉。
寂靜的郊外,篝火靜靜的燃燒,噼裡啪啦的火星聲和蟋蟀蟬鳴聲響着。
熟睡的犯人們倚靠在一起打着鼾,磨牙聲傳來,别看這些曾經都是官家少爺小姐,走上一天累的和狗一樣,那鼾聲此起彼伏像是比賽一樣,這個停了那個繼續補上。
解差那邊白天喝的雞湯終于有反應,接二連三的有人爬起來上茅房。
噗嗤噗嗤的放屁聲從林子裡傳出來,味道邦臭。
動靜大到也讓犯人們迷迷糊糊睜開眼。
“他娘的到底怎麼回事?”解差邊提溜褲子邊罵罵咧咧。
走過的風都飄來他們身上臭烘烘的味道。
“這是怎麼了?吃壞肚子了?”
周翠萍睡得正香被臭味熏醒,見都是官差,她幸災樂禍小聲捂嘴偷笑。
“怎麼,老子倒黴,你很高興?”笑容還未收回,一個解差對上她明晃晃的笑。
随後“啊”的一聲慘叫,周翠萍挨了一鞭子,疼得她在地上打滾。
她抱住頭,低着頭不敢與這些解差對視,生怕成為出氣筒。
她揉着肩膀暗暗覺得活該,這些讨厭的官差。
随後又想到什麼,他們莫非是白日裡吃的雞湯有問題?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沒反應,再看看季家人,季家人和焦家人都沒反應,至于是怎麼回事那就不知道了。
沈靜淑自是知道發生什麼事,毫不察覺的翻個身繼續睡覺,随後碰觸到一個滾燙的身體,驚醒坐起來。
定睛一看,滾燙的身體是季子安的,他此刻雙目緊閉,身體的溫度燙人,但仔細摸摸并未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