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安什麼都不記得,身體的本能驅使他揚鞭趕上前面的馬。
謝解差也不知道鞭子怎麼就捆在自己手上,今天沒看黃曆,背,今天估計要被這畜生弄死,他又驚又怕,想念家裡的親人。
一回頭就看到季子安那張精緻的臉由遠及近,那表情嚴肅威嚴,一瞬間真正的鎮國公附體。
他媽的,真男人!救星降臨!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男人的男人,他沒什麼文化沒什麼詞形容此刻的季子安,反正他覺得季子安是他見過最男人的男人,大将軍就是這樣。
沈靜淑的視線也跟着季子安遠去,不知道他能不能把人就回來。
犯人們嘀咕今天謝解差流連不利。
路該走還是走得,救人的事情交給季子安,老何修整好後淡定催促大家趕路。
這,不去救一救?興許來得及。
其他解差見季子安都追過去,徹底擺爛,他們對季子安的戰鬥力那是盲目自信,沒有他出手辦不成的事。
“父親應該會沒事吧?”
季忠仁對父親隐隐擔心,後背的傷再次腐爛。
“比起操心你父親,還是多操心操心你吧。”
天氣炎熱,沒有幹淨的水清理傷口,季忠仁的傷口時好時壞,真擔心以後這傷口留下嚴重的疤痕。
大男人倒是不嫌棄這疤痕,沈靜淑總歸希望盡自己可能不讓大兒子的傷口過于猙獰,萬一人家以後娶媳婦,對方嫌棄咋整。
文淵文翰兩個小的對祖父隻有崇敬,祖父的飒爽英姿,在他們幼小的心靈中極為震撼。
一行人順着季子安幾人離開的馬蹄緩緩追過去,不遠處那頭肇事馬已經躺在地上苟延殘喘。
“快,馬血,喝點也能保存體力。”
解差們和犯人們什麼都估計不上,血和水差不多,總不能渴死。
季家人跟風想要沖上去,被沈靜淑攔住。
血液裡細菌太多,她擔心家裡人受病菌感染。
周翠萍可是本着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舉着自家破碗擠進去還招呼沈靜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