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死了多久,被太陽曬得隻剩下一層人皮,臉上水分全無。
衆人頭皮發麻,催促趕緊走路。
有的孩子沒來得及被家中大人捂眼睛,見到這一幕吓得哇哇大哭。
謝解差隻覺得膈應,怕死人身上帶病菌趕緊用衣服擦擦自己的手,剛才的那種觸感,他難以忘懷,硬邦邦的石頭一樣。
季文藝緊緊攥住老娘的手臂,吓得腿肚子發軟。
“不怕,不怕啊!”
季文柔也害怕,為母則剛,她緊緊摟住兩個姑娘小小的身子往前挪動安慰,生怕下一秒這幾人站起來。
一個屍體倒地,其他屍體也堆鋪排一樣,嘩嘩嘩全倒了,吓得這些犯人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撒丫子往前跑。
跑下去老遠,實在是跑不動,趴在地上等後面的人。
“實在是太可怕了,我長這麼大,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
“娘,我也害怕。”
别說這些犯人,季家的幾個人兒子兒媳孫子也是害怕不已。
“祖母,死人就是這樣的嗎?”
文淵皺着眉頭眼神中滿是恐懼。
沈靜淑摸摸他的頭。
“小孩,路上見到的死人還少嗎,相信叔,以後你會越見越多。”
謝解差本着自己不好過也不能讓别人好過的想法嘴賤吓唬文淵。
不光文淵被吓到,文博和其他孩子也都被吓得不輕,摟住自家爹娘的腿。
“行了,老謝,别添亂。”
謝解差說的話是難聽,但沈靜淑暗暗記在心裡。
“他說的沒錯,這一路幹旱,估計像先前那樣sider不在少數,興許,興許我們以後也會那樣。”
有人悲觀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