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腸胃,呼吸還算新鮮的空氣,隊伍沿着這條路繼續走。
越走,燥熱的空氣中惡臭味越濃郁,見到的人越多。
前面有人行走。
沈靜淑頭皮發麻。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前面走路的那人摳着自己的手和脖子撓啊撓,裸露出來的皮膚沒有一塊是好的。
那人轉過頭,村裡見到這人臉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他雙眼凹陷,臉上也沒一塊好肉,這邊一塊那邊一塊都是潰爛的皮膚,他伸出手向隊伍的人求救。
慘叫聲連連,紛紛推着闆車走下去老遠。
那人邁着沉重的腿,露出猙獰可怕的笑,随後頭朝地轟然倒下。
倒地之前他還在嘔吐,雙腿也不受控制,四肢分泌出不明排洩物,惡臭襲來。
村民們和流放隊伍不光毛骨悚然,雞皮疙瘩也起了一地。
剛才那一幕太瘆人,他伸出手臂仿佛要抓住救命稻草的眼神可憐絕望無助又惹人害怕。
薛神醫歎口氣,這樣的病人已經沒有救的必要,唯一要做的是不要讓他們危害更多人。
“大家記住,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咱們,也别靠近咱們的闆車。靠近就用闆車和鋤頭打出去。”
老何一臉嚴肅警告流放隊伍同時也警告瓦片村的人。
大家頭上懸着一把刀,現在也不敢不聽指揮,實在是剛才那人死狀就在眼前一遍遍上演,孩子都被吓暈吓尿好幾個。
前面行走的人更多,聽到闆車吱呀聲更是僵屍般轉頭,麻木向他們伸出四肢。
“救救我們,給我們水,給我們糧食。”
這些病人喪屍般向隊伍蠕動過來,體力不支的他們想跑連跑步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