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桉手上動作一頓,“你擔心她?”
“擔心?”姬昱冷笑,“我是遺憾不能親手結果了她。”
她看向案幾上那摞戰報,“不過現在這樣更好,讓她活着受辱,隻怕比痛快一死更解恨。”
當初她遇刺的事兒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果,她也懶得去調查,隻能把這些事情都歸結到皇室身上了。
沈翊桉沒有接話,隻是更輕柔地為她包紮。
燭光下,他長睫投下的陰影微微顫動,像兩隻停歇的蝴蝶。
“戰報寫好了嗎?”
沈翊桉也不想提起姬嫱,幹脆就換了個話題。
姬昱用下巴指了指案幾上那封墨迹已幹的信,“剛寫完。”
沈翊桉包紮完,将那封信拿過來瞥了一眼,不由得挑眉,“這麼直白?”
那封給女帝的戰報上,赫然寫着“元帥姬嫱不幸被北狄黑狼部所擒,如今生死未蔔”幾個大字,沒有任何修飾委婉之詞。
沈翊桉甚至忍不住去想,女帝看了這份戰報,會不會直接被氣得吐血。
“事實如此。”姬昱活動了下包紮好的手臂,“況且,我那姨母最讨厭别人騙她,我也隻好實事求是。”
沈翊桉若有所思,“但這樣寫,等于宣告姬嫱徹底失去繼位資格”
“她勾結外敵時就應該想到這一天。”姬昱冷聲道,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姬瑢那邊怎麼樣?”
“按你的吩咐,單獨安排了一個帳篷,派了心腹妥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