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顧着這個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休息室，目光突然轉向瑟縮在角落的保潔員："這間休息室平時是做什麼用的？"
“我我不清楚啊！”保潔員攥着拖把後退半步，磕磕絆絆道：“我們平時連門都不敢進，被經理撞見可是要扣錢的！”
顧昭昭望着眼前緊繃的局面，心底泛起一陣無力，這兩人看樣子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她轉過頭望向紀烈燃：“紀警官，我們現在怎麼辦，是要繼續去尋找周警官，還是回去劇場查看線索？”
紀烈燃低頭望向手腕上的機械表，距離省局的人過來，隻有十五分鐘了。
齒輪轉動的咔嗒聲混着休息室裡令人窒息的沉默，在空氣中絞成死結。
她閉了閉眼，重新睜開眼後，眼底已凝起寒鐵般的鋒芒：“分頭行動，我和顧記者留在劇院繼續查找線索，小李你們三人即刻去追蹤老周的位置。”
她的目光落在兩人腰間的配槍上，聲音驟然沉肅：“時刻記住——活着回來比任何任務都重要。”
“紀警長，要不我留下吧，”小李還有些不想走，他猶豫着望向紀烈燃袖口的血漬：“你和顧記者在這裡太危險了，那個鋼架梯”
小李的話戛然而止，卻讓空氣瞬間凝固起來。
顧昭昭心頭一跳，驚訝于這年輕警員的敏銳。
紀烈燃剛剛可完全沒提鋼架梯一事是人為造成的，他僅憑這幾句話就已然猜到鋼架梯的墜落很可能不是意外，甚至聯想到那個做手腳的人可能就在他們身邊。
但紀烈燃态度堅決，執意讓兩人先去找老周。
直到三人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紀烈燃扶着顧昭昭走回劇場。
顧昭昭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道：“紀警官，你在懷疑他們？”
紀烈燃舉起漆黑的傳呼機，屏幕像面死寂的鏡子：“現在這個情況，我誰都不能相信。”
顧昭昭腦子嗡的一聲，“你，你也沒收到訊息？！省局提前來人的話江灼不可能不通知你的！”
她猛地轉身，盯着三人消失的拐角，聲音發顫：“他們之中，有人在說謊？！”
顧昭昭腦子轉的飛快：“不對，也有可能他們都沒說謊，這劇院内也許是有可以屏蔽信号的裝置，所以隻有門口戒備的警員才能收到訊息。”
“來不及驗證了，”紀烈燃打斷她急促的低語，指尖無意識摩挲着傳呼機邊緣，“他們一擊不中，短時間内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如果我猜的沒錯，劇院經理刻意支走這層的員工，要麼是想制造意外無人察覺，要麼就是想吓退我們。越是這種情況，我們越要抓緊時間找到關鍵線索。”
紀烈燃與顧昭昭對視一眼，同時伸手去撿地上的勘查工具。此刻每一秒都彌足珍貴，而那個隐藏在暗處、試圖殺人滅口的兇手，顯然已經按捺不住了。
顧昭昭轉頭環顧四周，這個劇院内一定藏着幕後之人不想被發現的秘密。
她的目光緩緩轉向一片狼藉的舞台地面。
某個念頭突然如閃電劈過腦海：如果天頂無法設機關，那
舞台地闆下，會不會藏着吞噬一切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