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器材室領兩支手電筒,”他從枕頭下摸出個牛皮信封,裡面裝着半卷沒拆封的印泥。
“檔案室的登記本三個月一換,這個月的應該還鎖在鐵皮櫃裡。要是遇上保衛科的老宋,”他的話還沒說完,紀烈燃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江灼也發現了情況不對勁,他面色陰沉的望向病房門口方向。
與此同時,走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紀烈燃瞬間擋在了病床前,右手按在腰間空無一物的槍套上,她眼裡閃過一絲懊惱,上次被人舉報後,省廳暫停了她的職務,配槍還沒還她。
緊接着,病房門被猛地推開,年輕警員舉着對講機沖進來:“紀姐!局裡接到匿名舉報,鄰縣廢棄磚窯廠發現可疑車輛!”
顧昭昭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不是吧,·又來這一套?
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嗯,我知道了。”紀烈燃面沉如水,隻簡單應了一聲就把人打發走了。
确認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後,紀烈燃反手扣上門栓,轉身看向病床上的人,“廢棄磚窯廠那邊有新線索?供銷社的案子還在懸着?”
江灼面色古怪,消毒水氣味彌漫的病房裡,紙張翻動的沙沙聲被刻意壓低。
他拿出登記表遞給紀烈燃,“那個案子第一天我就已經查清楚,根本就不是盜竊案。”他喉結滾動,聲音幹澀:“可劉主任堅稱嫌犯用自制火槍打傷了他的兩名員工,我們去醫院問過那兩人,可他們什麼都不肯說,隻說當時天色太暗,什麼也沒看清。”
紀烈燃把登記表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眉頭越皺越緊,“他們是想把你釘死在那裡?”
江灼緩緩點了點頭,“那個所謂的廢棄磚窯廠我也去看了,并沒有人員活動的迹象。第三天的時候我借口說局裡有緊急要務,帶着人回來,結果路上就”
他的話戛然而止,嘎吱的風扇聲突然變得刺耳。三人都明白,那場突如其來的"意外"絕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