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昭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隻見樓下停着輛不起眼的自行車,騎車人戴着草帽,正仰頭朝她的方向輕晃了晃手腕,那是接應人員的标志性動作。
“看樣子,卡車快到城郊倉庫了。”周毅瞥了一眼樓下,聲音壓得更低。
顧昭昭有點擔心:“他們速度好快啊!咱們的人能趕上嗎?”
周毅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顧昭昭皺着眉思索片刻,語氣凝重起來:“這樣下去不行,陳鶴年既然敢瞞着李連霸見我,肯定留了後手。我們最好趕在他們交易前找到證據,不然等李連霸他們反應過來,所有人都得陷進去。”
她擡眼望向周毅:“烈燃姐在外面嗎?”
五分鐘後,紀烈燃帶着一身夜風的寒氣,從賓館後窗翻身而入。
她落地時帶起的塵土還未散盡,開口便是壓不住的急聲:“你說你見到了陳鶴年?他現在就在酒廠?!”
顧昭昭點了點頭。
紀烈燃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她猛地轉向周毅确:“江灼也去了酒廠?”
“沒錯。”周毅的聲音也透着緊繃。
“糟了!”紀烈燃低罵一聲,焦灼地在房間裡快步踱着:“他們兩個怎麼會撞上?”
她眉頭擰成死結,沉默着思索片刻,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猛地停下腳步:“我們現在必須立刻趕過去,絕不能讓江灼跟陳鶴年碰面!”
顧昭昭心頭一震,不解地追問:“為什麼?”
她緊盯着紀烈燃變幻的神色,試探着猜測道:“難道他們兩個之前認識?”
紀烈燃苦笑着搖了搖頭:“何止是認識。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三年前那次抓捕行動嗎?為了抓陳鶴年,好幾位老刑警在追捕中犧牲了——其中一位,就是江灼的師父。要是江灼見到陳鶴年,以他的性子,絕對控制不住自己,當場就會跟陳鶴年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