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昭昭心頭一緊,抓起桌上的外套就往身上套,“江灼什麼時候進去的?他知道陳鶴年今天在酒廠嗎?”
紀烈燃已經掏出備用手槍檢查彈匣,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周毅看了下通訊器的消息,低聲道:“半小時前傳訊說江隊已經帶人混進後巷卸貨區了,他隻知道目标人物在廠裡,未必清楚陳鶴年也在。”
紀烈燃将槍别在腰後,又摸出兩張通行證塞給兩人,“小周去備車,從東側圍牆翻過去最快,昭昭你跟我走,我們直接去成品倉庫堵人!”
顧昭昭接過通行證,心裡無聲歎息。
今天這一切真的巧合到令人咋舌。
因為自己要去酒廠一探虛實,怕紀烈燃擔心,所以才瞞着她前去,而周毅他們幾個是新人,不清楚幾年前江灼師父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陳鶴年這個名字到底意味着什麼。
結果就造成了如今這樣的場面
但無論如何,沒摸清菜刀門的情況之前,陳鶴年不能死!
他們不能讓江灼跟陳鶴年碰面,不然,事情絕對會一發不可收拾!
周毅應聲抓起背包沖出門,顧昭昭跟着紀烈燃穿過窄巷時,晚風正卷着遠處酒廠的機器轟鳴聲撲來。
顧昭昭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烈燃姐,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江灼師父犧牲時,他就在現場。”紀烈燃壓低聲音,腳步絲毫未停,“子彈打在師父後背時,江灼眼睜睜看着人倒在自己面前,陳鶴年那混蛋還回頭沖他笑了笑——這三年他沒日沒夜查案,就為了親手逮住陳鶴年。”
完了!
顧昭昭心底明白,今天肯定是不能善了了。
周毅顯然也明白事情的嚴重程度,他從背包裡翻出備用通訊器和地圖,指尖在城郊區域飛快點了點:“烈燃姐,車子已經在巷口等着了。”
紀烈燃将震動不停的通訊器調成靜音:“告訴後面的人,保持距離,别打草驚蛇。陳鶴年那隻狐狸,說不定正等着我們自投羅網。”
三人坐上車,引擎發動的瞬間,呼嘯的風聲便貼着車窗掠過耳畔。
顧昭昭隻覺得心跳像被無形的手攥緊,越跳越急,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通訊器,視線片刻不離屏幕上的動靜。腦子裡像走馬燈似的,各種可怕的猜想争先恐後地冒出來,攪得她心神不甯。
她悄悄往紀烈燃身邊挪了挪,不放心的問道:“烈燃姐,那個陳鶴年見過江隊長和你嗎?萬一待會兒打照面,你們會不會被認出來啊?”
紀烈燃眉頭瞬間擰緊,語氣沉了幾分,“我們沒當面碰過,但以陳鶴年的行事風格,絕不會不提前調查江灼的底細。”
顧昭昭頓時鼻尖一皺,心裡更沉了。
這樣說來,紀烈燃這次過去也是有危險的,她和江灼名氣太大,陳鶴年必然是早有防備。
她思索片刻,壓着聲音提議道:“一會到了酒廠我先下車,跟你們分開行動,我的這張臉暫時能降低陳鶴年的警惕性,我先去打探一下情況,你們找到江隊長後就立刻撤退,我随後會跟上。”
紀烈燃猛地轉頭看她,眼神銳利如刀:“你想給我們斷後?”
顧昭昭驚得瞪圓了眼睛,不是吧,這些人怎麼一個比一個敏銳!
她讪笑兩聲,連忙擺手解釋:“不是不是!我就是覺得現在還沒到收網的時候,不想你們跟他正面沖突,免得會打草驚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