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心頭一震的是,男人夾煙時食指關節那道凸起的老繭,那是常年握槍磨出來的痕迹!
“陳鶴年”
江灼喉結滾動了一下,三年前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如潮水般瞬間湧進腦海。
師父倒在血泊裡,冰涼的手緊緊攥着他,殷紅的血沫不斷從嘴角湧出,他從未見過一個人的身體裡能流淌出這麼多血,濃稠的紅仿佛要漫過整個世界,将天地都染成一片絕望的血色
血液瞬間沖上頭頂,他隻覺得耳膜嗡嗡作響!
師父逐漸冰冷的體溫、案發現場凝固發黑的血漬、還有那枚至今杳無蹤迹的兇器碎片,此刻全都化作滾燙的怒火,順着血管一路燒遍四肢百骸,幾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摸向腰間的配槍,槍套的皮革摩擦聲在寂靜裡格外清晰。
“江灼!别沖動!”
紀烈燃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樣,連忙壓低聲音喝止,伸手就要去拉他。
可下一秒,她的手卻撲了個空。
她的心瞬間跌入谷底。
她和顧昭昭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要發生了嗎?
紀烈燃低頭剛要拔槍戒備,卻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倉庫裡安靜得太過詭異。
紀烈燃猛地轉頭,隻見身旁的人影劇烈晃動了一下,最終卻硬生生頓在原地,沒有往前踏出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