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視線再次掃過那道疤時,師父倒在血泊裡的畫面又一次炸開,他呼吸驟然變沉,指腹無意識地摩挲着腰間追兇時候留下的舊傷。
“哦?”
陳鶴年冷笑一聲,突然拍了拍手,藏在貨堆後的打手瞬間圍了上來,鋼管在手裡轉得“呼呼”響,“六爺的人?你以為我在道上那麼多年是白混的?敢來黑吃黑,膽子不小!”
他話音剛落,就有打手揮着鋼管朝江灼砸來!
江灼側身避開,動作快得驚人,卻硬扛着沒有還手,現在他不能暴露格鬥技巧。“陳老闆誤會了!”他故意踉跄兩步,撞在貨箱上,“我們真是來交易的!”
陳鶴年充耳不聞,身後打手的動作愈發狠辣,招招都是沖着緻命處來!
“不好,快撤!”
紀烈燃見勢不對,立刻揚聲示警,““往後門走!”可倉庫後門狹窄,堆着半人高的油桶,陳鶴年的人像潮水般湧來,很快将他們逼進堆滿廢鐵絲和破木箱的死胡同。
砰砰砰!
土制獵槍槍響炸開,火藥味嗆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劉天寶見一顆子彈朝江灼飛來,想都沒想就撲過去擋在他身前:“小心!”
槍聲落下,他捂着流血的肩膀倒下,身上的工裝瞬間被染紅。
江灼目眦欲裂,想扶他卻被更多子彈逼得縮到牆角,額頭被飛濺的碎石擦破,血順着臉頰往下淌。
身邊的同事陸續中了招,慘叫聲、怒罵聲和槍聲混在一起,絕望像胡同裡的陰影,一點點将他們吞噬。
血腥味混着火藥味鑽進鼻腔,江灼死死咬着牙,心頭的怒火幾乎要燒穿理智。
陳鶴年叼着煙走近,槍口對準江灼的胸口:“黑吃黑?今天讓你們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