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俊突然發瘋似大罵:“顧遠帆!你不過是個靠女人上位的爛貨,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女兒不還是被我女兒當狗騎了三年。”
我還沒回頭。
沈竹馨已經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
“閉嘴!”
溫俊瞪大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竹馨,你為了他打我?”
沈竹馨面目猙獰,接連抽了溫俊二十多個耳光。
“遠帆是我的丈夫,輪不到你來侮辱!”
溫俊被人當衆打臉,一下也激起了火氣。
他大叫着撲上去,指甲狠狠抓向沈竹馨的臉。
“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明明你說了一輩子對我好,現在卻為了一個賤人打我!”
平日裡光鮮亮麗的兩人,此時儀态全無地扭打在一起。
昂貴的禮服被扯破,精心打理的頭發亂成雞窩。
嘴裡吐出的髒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我懶得看兩人狗咬狗,轉身就要離開。
沈竹馨卻掙脫溫俊,撲過來抱住我的大腿。
“遠帆,你千萬别聽那個瘋子胡說。”
“都是他勾引我,我才一時糊塗做了傻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低頭俯視搖尾乞憐的沈竹馨,冷聲道:
“你最虧欠的人是甜甜,不是我。”
醫護人員正推着擔架出來。
沈竹馨立刻松開我,連滾帶爬地撲到甜甜面前。
涕泗橫流地抓住她的手,苦苦哀求道:
“甜甜,媽媽知道錯了!以後我還帶你去遊樂園玩,帶你吃火鍋,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甜甜平靜地抽回手,眼神淡漠得像在看陌生人。
“你是溫可的媽媽,不是我的,我的媽媽三年前就死了。”
她擡頭望向我:“爸爸,我困了。”
我緊緊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朝陳旭遠使了個眼色。
“好,爸爸帶你走。”經過一夜搶救,甜甜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
但當醫生遞來診斷報告時。
我的心髒仍然陣陣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