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笙歌已經走出去老遠。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休息,他身體狀況已經緩和了,他迅速從地上起來,跟上笙歌的腳步。
笙歌帶他回了那棟承載三年沉重記憶的海灣小别墅居住。
當初同意收下封禦年這棟房子時,隻是秉承着不要白不要,誰跟錢過不去的心理。
誰知有一天她還會重新走進這裡。
人還是當初的人。
可地位卻截然相反,心境也變了。
笙歌站在别墅門前,并不急着進去,而是看向封禦年,說。
“從現在開始,你是這裡唯一的男仆,每天的三餐都要在我回來之前做好,不管我吃不吃,回不回來,你都必須做好并端上桌。”
“我不在家的時候,就将整棟房子裡外打掃幹淨,記住要一塵不染。”
“每天我下班回到家時,你必須站在家門口迎接我,擺好我的拖鞋,說一句‘今天辛苦了’!”
越說到後面,笙歌臉上的笑意越深。
反觀封禦年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黑得快幾乎快融入夜色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裡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分明是在惡意報複。
更是羞辱!
“你這是踐踏尊嚴。”他低沉的語氣幾乎咬牙切齒。
笙歌噗呲一笑,“不然你以為男仆該幹什麼?我要白白養你這張嘴吃飯嗎?你簽協議時就該想到了,現在想反悔?那不好意思,晚了。”
封禦年黑着臉,鷹一樣鋒利的眸子緊緊鎖着她。
笙歌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還以為是以前呢?
現在的他,就算擺出再兇狠的表情,在她眼裡,也就是隻被拔了牙的哈士奇。
“這就屈辱了?女人操持家務、洗衣做飯,就是理所應當?換成男人就是踐踏尊嚴?”
她冷哼,繼續說:“那我還偏要打破常規!我三年前做的,你一樣都不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