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十分鐘前碰他一下,就滿臉戾氣、兇得要吃人的男人嗎?
變臉也太快了吧?
笙歌則是被他這句話搞得毛骨悚然,“這麼快你腦子就燒壞掉了?腦子壞掉可就不能再用,直接扔了吧。”
封禦年:“”
他才醞釀好的情緒,現在一滴都沒有了。
“笙歌,我想單獨跟你說會兒話。”
笙歌想了想,沒有拒絕,看向護士小姐姐時,話卻是對他說的,“先把吊瓶打了,否則一切免談。”
封禦年帶着後鼻音的低沉嗓子,甕聲甕氣的,“好。”
護士小姐姐立刻上前,卻見他緊緊抓着笙歌的手腕,根本沒法打針。
笙歌也注意到了,皺眉,“松手,你這樣還怎麼打吊瓶?”
封禦年不說話,果斷将另一隻爪子從被子裡拿出來,右手依然将笙歌的手腕攥得緊緊的。
在地下室裡,他被那藥折磨到精神恍惚。
當地下室的門打開,光亮照進來,他唯一的念想就是抓住那抹他曾經失去的身影,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在他看來近在咫尺的距離卻似乎永遠觸碰不到。
那是一種比藥的折磨更讓他絕望的滋味。
現在清醒了,好不容易重新抓住她了,他絕對不會放手的!
他正想着,就感覺到有股力量在強行推開他的手。
是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