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從封禦年嘴裡說出來,她就覺得怪怪的。
“可笑,誰不是心傷透了,失望積攢得多了,才選擇放手的,這份疼,我曾經也感受過。你既然覺得疼,就該早點放手,我今天對甯承旭說的話,同樣也送給你。”
話落下,她強行掰開封禦年的手,頭也不回的進去别墅。
但她這回沒關門,封禦年看着她的背影一直上到三樓,最後消失在拐角處。
她說得對,曾經她也是一腔真心被他傷過來的。
現在這一切,隻不過是他走了一遭她曾經受過的痛。
是他活該。
封禦年不再耽擱,去後花園拿了掃把,将花園裡的落葉認認真真掃幹淨。
深秋的夜,寒涼刺骨。
他隻穿了件單薄的白襯衫,面龐清冷慘白,盡管拿着木掃把幹着一件很普通的事,他整個人依然是矜貴凜然的。
三樓房間裡,笙歌沒有開燈。
她靜靜站在窗外後面看着,冷沉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概看了幾分鐘後,她漠然的收回目光,回去睡覺。
封禦年一直掃到淩晨兩點,才将院子收拾幹淨。
因為隻穿了一件單衣,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第二天果不其然就感冒了。
笙歌一起床,就聽到來自樓下的咳嗽聲。
洗漱化完妝,她下樓,一眼就看到廚房忙進忙出的高大身影,以及桌上熱氣騰騰的早飯。
因為知道這個時間笙歌該起床了,封禦年每次咳嗽都拿拳頭堵着薄唇,小聲的咳。
笙歌站在樓梯間看了一會,将他的小舉動盡收眼底,紅唇輕輕抿着,什麼都沒說,不動聲色的走下樓梯。
封禦年聽見腳步聲,回頭就看見笙歌隻穿了一件黑色絲絨長袖搭配雪色紗裙,小小的肩膀看起來很纖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