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他這麼久,雖然他之前裝過幾回委屈,但笙歌還是第一次見他認真哭唧唧的小模樣。
這是真傷心了?
她無奈歎了口氣,語氣軟和了一點,“說好的是演戲,你走心了?”
封禦年不說話,低垂着眸,黑眸裡有着一抹易碎的脆弱。
是,他走心了,深陷了,沉淪了。
最後卻被現實傷得體無完膚,心痛如絞。
笙歌沒什麼好說的,隻有從頭到尾清醒着,才不會丢失判斷力。
演戲就隻是演戲,假的永遠不能成真的,她一向分得清楚。
再說了,想她哄哄他嗎?
不可能。
而且,她也說不出什麼安慰人的話。
她扭頭就要走,變回了冷冰冰的語氣,落了一句,“趕緊掃,我睡了。”
然而腳下剛走了一步,手腕被封禦年從後面緊緊攥住。
她臉上帶着疲倦,“松手,我累了。”要睡覺。
封禦年不動,紅紅的眼眶看向她時,無比委屈。
“笙歌…你能不能偶爾也疼疼我,也顧忌我一點心傷久了,始終是會疼的。”
他聲音微顫,低沉中帶着一絲絲祈求,喉結輕滾,攥着她手腕的手很用力。
笙歌背脊僵硬,站着沒動。
會疼嗎?
答案是,會的。
可這話從封禦年嘴裡說出來,她就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