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疼了沒?叫了我一天的鹿小姐、鹿笙歌,我看你叫得很爽,還敢不敢了?”
她雖然語氣兇巴巴的,星眸裡卻帶着水霧,心疼的看着他。
看她這樣子,紀禦霆心裡有數了,眼神心虛的往旁邊躲,沒有了剛才的底氣,“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嗯。”
她披肩的墨發松散着,指尖輕柔的摩挲他微腫的唇,“如果我還蒙在鼓裡,你是打算一直瞞我,然後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死去?”
紀禦霆避開她的目光,睫毛不停的顫,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反問:“誰告訴你的?似年?”
笙歌果斷搖頭,“不是,他不肯告訴我,我自己查到的,是你太小看我了!”
他抿了抿嘴唇,黑眸低垂,不搭話。
笙歌想起剛才從似年口中得知的實情,星眸含着淚,聲音略帶哭腔,“那麼嚴重的病毒,為什麼不肯告訴我?怕我内疚,怕我嫌棄你?”
“對不起,是我耽誤了你”
笙歌心髒抽疼,自責得無以複加,顫抖的雙手捧起他的臉,“傻子,你沒有耽誤我,是我…是我耽誤了你啊,如果不是我,你本來不用受這些病痛的,是我該說對不起。”
紀禦霆看到她滾燙的淚落下,整顆心都快軟化了。
有一種沖動,他想将人摟到懷裡,輕輕哄,溫柔的吻掉她的珍珠淚。
但是,甯承旭的那些話,依然萦繞在他的耳邊,攪得他心亂如麻。
他強抑住内心的沖動,語氣黯然,“這些都是我自願,與你無關,而且我不需要你可憐,不需要你因為愧疚來照顧我。”
時間久了,她總會厭煩的。
他不想用愧疚的名義捆住她,更不想讓她看着自己在身邊死去的痛苦崩潰。
笙歌秀眉逐漸擰眉,越聽越火大。
“紀禦霆!你在說些什麼玩意?你是不是太久沒挨打了,飄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