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的?
他胸口憋悶,弱弱的問,“用多大力?”
要是像給他上規矩那回打那麼狠,四十闆子下去,他這左手得廢掉!
笙歌一本正經的,“這是懲罰,要是我放水輕輕揭過,你下次能長記性?”
紀禦霆心如死灰。
戒尺末端還擱在他左手掌心上,仿佛下一刻就能掀起一陣劇痛,威懾力十足。
他頹敗的垂着腦袋,莫名其妙的覺得鼻尖泛酸。
笙笙不疼他,一點都不疼他了
他心裡正憋着悶,戒尺已經離開他的手了。
下一秒,裹雜着風聲的戒尺快速砸到他的手心裡,一下接着一下,沒有給喘息的機會。
紀禦霆指尖顫抖,下颚線繃得緊緊的,強忍着想縮回手的沖動。
雖然覺得很委屈,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挨着。
夜晚,格外安靜。
不間斷的戒尺聲,顯得有點滲人。
笙歌嘴上說着不放水,到真下手時,她本能的隻用了五分力。
每一闆下去雖然也疼,卻遠遠沒有上次來得狠辣。
打完,紀禦霆左手掌心腫了,微微泛着紫紅,整整四十下,還不如上次那五下傷得重。
紀禦霆心知她這次沒狠打,但想到她事前一本正經的吓唬他,他控訴,“還以為你真的不心疼我了。”
笙歌捧起他的左手,軟軟的唇瓣一寸寸吻着他滾燙的掌心,輕柔又耐心。
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抹去他内心所有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