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傅音在監獄,傅家就剩他苦苦支撐了,他這麼做,不管最後成不成,都是在葬送自己。
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辦法,他的性子沒這麼不理智。
除非
“應該有人在想辦法說服他,還承諾給他什麼好處,否則他不可能幹出這種孤注一擲的事。”
紀禦霆點了點頭,“這事我會讓似年調查,就是不知道你想怎麼處理傅家這堆事?”
笙歌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乏,語氣很随意,“傅辰逸抓到,是蓄意謀殺罪,正常判就行了,至于傅家這些事,你看着心情辦吧。”
她是沒什麼心力管了,現在隻想盡快處理好甯承旭的事。
想到這些,笙歌問:“你最近身體怎麼樣?感覺還好嗎?要不要我找時間,陪你去實驗室,再化驗檢查一下?”
“不用了。”
紀禦霆答得很幹脆。
他骨節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盤,漆黑的墨色瞳眸定定的看向前路,路邊的燈火暈黃着他的俊臉。
最近,他每天眼睛的視線都會黑一次,沒有規律,會出現在任何時間裡,并且視線陷入黑暗的時間越來越長。
他不知道眼睛什麼時候會徹底看不見,或許就是明天
如果告訴笙歌,為了治好他,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答應甯承旭的條件。
但那樣,他會生不如死。
“禦哥哥?”他正出神,笙歌小手撫上他的臉龐,“在想什麼?”
紀禦霆單手操控方向盤,另一隻手反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纏,“再想等會兒回去怎麼吃你,是烤着吃,還是蒸着吃,或者是煮着吃?”
笙歌瞬間羞斥感爆棚。
幸好今晚似年追傅辰逸去了,是紀禦霆親自開的車,車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否則她真是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