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走過去,虛聲說:“笙歌小姐,醒醒,我們該出發了。”
這個姿勢不太舒适,笙歌本來就睡得不好,似年一說話,她就醒了。
揉了揉酸楚的後腰和胳膊,她小心翼翼的從被窩裡挪出來,似年連忙扶着。
剛穿上拖鞋,站起身,笙歌就發現衣角還被紀禦霆的手揪着。
并且,被她安置到枕頭上的紀禦霆,濃眉再次擰緊,很不安穩的輕輕哼唧。
似年看到自家boss這副樣子,長歎一口氣,心裡揪着難受。
笙歌更是舍不得,恨不能将人立刻摟到懷裡,哄着吻着,永遠陪在他身邊。
但是時間不早了,她跟似年還得趕緊去機場辦理登機。
她嘗試扳開紀禦霆的手,連着試了兩次都沒能弄開。
紀禦霆攥得特别緊。
“笙笙,不要去找他,不要走”
像是執念,他在夢中不斷呓語,反反複複都是那幾句話。
笙歌連手指都在顫,她強忍着淚意,不敢太用力扳他的手,怕弄醒他。
鹿骅來了,冷不丁的走進來提醒,“丫頭,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有我和二哥在,他沒事。”
笙歌狠下心,用平穩的語氣,嘗試跟病床上沒醒的男人說,“禦哥哥聽話,我不走,我就是起夜,去上個廁所,我很快就回來。”
話尾,她不顧房間裡有人,俯身吻住紀禦霆的薄唇,帶着安撫的意味。
酸甜的暧昧味,飄散在房間裡。
似年愣愣的看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瞟了眼一旁的鹿骅。
鹿骅擰着眉,表情不太爽,但也沒說什麼。
吻完,紀禦霆安穩了許多,手上的力道漸漸松了一點。
笙歌趁機抽回自己的衣角,将鹿骅拉過來,西裝衣角遞過去給紀禦霆攥着。
“丫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