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逢春聞言緊緊地蹙起了眉頭,
“莫不是你的罪責,還要怪給這世道?”
“不,柳相,你不懂。我這官位,也是他們給的!”
周仕隆仰起頭含淚看着他,
“我早就身不由己了!”
“荒謬!你這金都令,是過了内閣核定,我提的名!再說縱有萬般苦衷,你也不該如此!”
柳逢春握緊了拳頭,顯然有了些許怒意。
“憑你這金都令的身份,辦不下這案子,說你的幕後主使是誰!”
周仕隆支支吾吾地閉上了嘴,眼中充滿了懼意,餘光不停地瞟向旁邊的徐文。
“徐督察,這案子背後藏着朝堂更大的蛀蟲”
柳逢春了然,連忙向徐文施了一禮。
“若徐大人信得過我這把老骨頭,還請行個方便,讓我和他,單獨聊聊。”
徐文點了點頭,退出囚室。
約莫半炷香的時間,柳逢春從裡頭走了出來,每一步都在青石闆上留下轉瞬即逝的金色腳印。
他看着徐文無奈地搖了搖頭。
“什麼話都說盡了,隻一個勁地訴苦,連一個有分量的名字都沒提到過。”
“柳相費心!”
原以為剛剛那情形,會有收獲呢,
徐文失望地咬了咬牙。
路過他的時候,柳逢春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督察,大甯律,刑不上大夫。你這手段,雖不涉及皮肉,卻也有些害腦子。”
他頓了頓,接着叮囑。
“周仕隆情況特殊,我就不多說什麼了,這種擦邊的手段,以後還是盡量不用的好!”
徐文點了點頭,卻多少沒放在心上。
隻要葉公子這手段沒記進刑錄,便算不得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