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世賢,地道的超名牌大學畢業,之後因為家境殷實,再次出國深造。
在國外深造時,由于和洪書記是同鄉,便結下了深厚的友情。
随着洪書記走馬上任,成為一方大員,掌管一市之生死,汪世賢毫不猶豫地投入了全部家産,充當起了活躍經濟的勇士。
洪書記就是我們這裡真正的皇帝,生殺大權,他一手獨掌,黑白秩序,僅在他談笑之間。
但作為王,自然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
所以,黑就有了沈長青,而白,就是汪世賢了。
“老沈,我能用老四,那我自然就知道怎麼駕馭他,現在市裡的工廠我已經籌備好了,老四那邊木材開伐後,直接運往市裡進行加工,加工完畢後套個牌,直接就可以對外銷售。”
“我公司的評估跟我說,這一套流程走完,利潤會有百分之一百三。”
“并且我還能幫洪先生解決一大部分下崗職工待就業的問題,咱這是名利雙收呀!”
汪世賢說的一點錯沒有,但那是站在商人角度來看的,而沈長青談的是江湖。
見錢眼開,見錢就要玩命的江湖。
“你能看見利潤,戴朝江一樣能看見,他在江松區那邊不是也弄了一個加工廠嘛,一直跟應觀音合作得很密切,你這等于是搶了他飯碗裡面的肉,以戴朝江的性格,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說到這裡,沈長青眉頭微微皺起:“這些年老四一直壓着應觀音,我也一直壓着戴朝江,看似我們是風生水起,可護盤的代價并不小。”
汪世賢看出了沈長青在擔心什麼,話鋒一轉,寬慰道:“老沈,你是覺得戴朝江會借着事情跟我們翻臉?”
沈長青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絕對不會,太低了,而且現在洪先生還在那個位置上,他想動也不敢。”
汪世賢有些糊塗了,兩手一攤:“那你在擔心什麼?這些年我們不是一直這麼壓着戴朝江打嗎?”
沈長青長歎一口氣,有些憂愁地輕喃道。
“我是怕深山養虎,虎大傷人!”
汪世賢愣了一下,随即用不敢相信的口吻反問道:“你是說關再興會玩花樣?他和應觀音可是死仇呀!”
沈長青點燃一根香煙,吐出一個煙圈,答非所問地回道。
“兩頭下注,那才更安全,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麼搞,這樣不管是我和戴朝江誰站到最後,那都不會影響到他。”
話音落,汪世賢和沈長青都開始長時間的沉默,誰都沒在說話。
請帖我是在醫院收到了,下個月十二号,黃道吉日,四哥的木材廠就要正式開業了。
雖然四哥在幾件事上做得都不是那麼漂亮,但歸根結底我也是他的人,所以這個場我必須要捧。
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後決定,除了傷勢相對比較嚴重的小雨可以缺席外,剩下我們幾個都要到場,而且每個人都要給四哥準備紅包。
除了我要拿一萬零一的整數外,小輝和雷雨兄弟每個人也都準備了六千六。
得到這一消息後,最開心的人就屬大瓜了。
作為發小,我們互相之間實在是太過了解對方了,那麼不經意的一個眼神,那也能看穿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