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事後還私下跟大瓜說過,四哥是我見過最帥,最有男人味的男人,如果我有這麼一個親大哥就好了。
事實證明,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也确實這麼做了。
我真的願意為他做一輩子的事,甚至他都不願意多麼的器重我。
可惜,事與願違,我們最終還是成為了路人。
關于我和四哥之間的恩怨情仇,多年後,江湖上也衆說紛纭。
有人說我把四哥放在了心裡,但卻沒有放在眼裡,而這是四哥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還有人說,我就是一個狼子野心的人,不懂感恩。
甚至還有人說,我林勝是跑江湖的天才,我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屈居人下的,所以和四哥翻臉是必然的。
最後說法多了,我自己也糊塗了,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四哥鬧成這個樣子。
但我始終記得,是四哥在我心裡種下了江湖的種子。
隻是這顆種子發芽成長得太快,以至于我們雙方都沒有時間去照顧它,管理它,而當我們回過頭要去修修剪剪的時候,它已然成了參天大樹。
林勝變成了瘋狗勝。
關再興,依舊還是關如來!
我們都沒得選,隻能順着自己腳下的路,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由不得我們反抗,更由不得我們停歇。
并且最要命的是,這條路會越來越窄,直至最後隻能剩下一個人。
而這就是江湖的殘酷。
今晚失眠的人不止我和四哥,以及金子民和史道北,同樣一直關注着港城風起雲湧的人還有應觀音。
我們第一次談話的時候,應觀音其實隻是抱着試試看的态度,并沒有想過我會把事情辦成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如果說四哥看懂了一半我的棋局,那麼應觀音就看懂了八分。
“大哥,我剛收到消息,金子民對全江湖放話了,明晚牛頭山,九點,他和林勝擺場,生死各安天命。”
大偉說完後見應觀音還是平靜如水的表情,皺着眉頭繼續補充道:“大哥,林勝沒勝算了,不過也還好,起碼咱們沒什麼損失。”
應觀音突然笑了,扭過頭看向大偉:“我怎麼覺得林勝好像要赢了呢?”
大偉頓時一愣:“啊?”
應觀音并沒有跟大偉詳細的解釋,而是輕輕點了他一句:“備點人手,明晚咱們也要有點動靜,這個林勝梯子都給我架好了,我不過牆,還真不是那麼回事,既然他都考慮到這一步了,那就成全他又能怎麼樣?”
大偉費力地撓了撓頭:“大哥,你到底啥意思,直說行不?我真不理解你要幹什麼。”
應觀音猛然起身,大笑一聲:“今年的年,咱們可以在港城過啦!”
“哦哦。”大偉随口答應了一聲,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驚訝地炸開嘴巴:“啊?什麼意思!”
“備好人,明天你就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