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昨晚見過金子民之後，我就猜到了後面的劇情大概會是什麼樣子的。
所以我便通過六子捏造的賬本，然後常凱上班的時候，偷摸塞到了高成遠私人用的辦公櫃中。
隻有争吵和猜忌是不夠的，畢竟兩人都搭手過那麼多年了。
所以我要放大這個矛盾，讓兩人因為小饅頭這個籌碼，徹底走到對立面上。
為此，我和常凱也私下談過一次。
“阿勝，事走到這一步，金子民沒啥翻盤的可能性了，下面的棋你要怎麼走？”
我坐在應觀音家中的小院，煮着茶水平淡地回道：“能站住腳已然是千萬般不易了，下面的事我還沒考慮好，反正金子民和高成遠馬上要走到頭了，我要能松口氣。”
常凱同時點燃兩根香煙，點燃後，又遞給我一根，看似随意，其實也有些刻意地說道：“阿勝，你說咱倆有一天會走到金子民和高成遠那個樣子嗎？”
“我調查過這兩人，在剛起家的時候，金子民一步一步地扶持高成遠，幫他找關系，鋪路，養案子，而高成遠升上來後，也全力照顧金子民的偏門生意。”
“普通兩口子都不見得能這麼有默契的過這些年頭，可他倆卻做到了。”
“這麼穩固的關系，現在就這麼崩了。”
我明白常凱要說什麼，更懂得他在提醒我什麼，對此我談不上反感，但心裡确實有那麼一些不舒服。
“老常，我林勝做人的标準是，出事了，先保朋友，在保自己。”
“你擔心的，也是我擔心的，所以，你好了，我才能更好。”
常凱沒有回話，而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拍了拍我的肩膀，頂着雪花，離開了應觀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