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兩人誰都沒阻攔。
我估計有兩點原因。
其一:倆人都心疼錢,沒了股份,他們這個事雖然不是白忙活,但見的利潤可就太小了,因為他們湊的錢有一部分也是帶腿的。
再加上港城的飯店黃攤子了,那損失也得有個十幾萬,這麼裡外一勾,他們幾乎就是白忙活了。
其二:俗話說得好,甯惹背景硬的,也别惹剛起步的,而楊家兄弟就屬于是剛剛起步,他們和胡滿倉關系有些像我和譚天,确實是在一起混,但互相都有話語權,不存在誰為主導,誰是誰老大。
而眼下這個情況,要想指望着胡滿倉幫忙報仇,那幾乎沒啥可能了,所以要想把丢了的面子撿回來,那這事隻能靠自己。
綜合以上兩點原因,不論公私,楊雙認為,他都得鬧出點動靜來,不然自己可就吃大虧了。
所以他動了,冒着風雪,手持刀槍,連夜趕往了港城。
松南區,譚天的舞廳内。
如今這個舞廳被譚天又重新裝修了一遍,比之前更豪華了,同時私密性也更好了,有獨立的包廂,可以單獨點歌。
用譚天的話來說,雖然大家都是奔着姑娘來的,但必要的服務和環境也要跟上,咱得讓客人知道花的錢值,而不是做一次性的生意。
由于我提前就打了招呼,所以當我們來的時候,譚天就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這時,胡滿倉随口說了一句:“你們港城可比我們雙石強太多了,我在雙石也有個這樣的店,但生意可沒你們這裡好。”
“人口基數不一樣,你不能這麼比,我們這裡花銷,人員工資,上下打點的費用也比你們那裡多呀,估計細算一下的話,大家應該賺的都差不多。”
胡滿倉翹着腿有些的得意的一笑:“呵呵,你們這個店,肯定賺不過我那個店。”
“咋的呢?你們店裡都是七仙女呀?”
賀沖挑着眉頭沖着胡滿倉問了一句。
胡滿倉呵呵一笑,也沒因為賀沖的不禮貌而惱火,而是比劃了一下手指,放在鼻子下面來回吸了吸:“我店裡有這個,現在嚴打,港城抓的嚴了,很多客人都跑我們雙石去了。”
我聽後頓時一皺眉,覺得這個胡滿倉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起初我以為他就是一個手裡有點錢,有點關系的老混子,仗着年輕的時候有點名而已。
但現在看來,我這是有點小瞧他了。
酒過三巡後,屋内開始群魔亂舞,而應觀音是最讨厭這種場合的,坐了一會就要走。
人家搭的橋,别管是沖誰吧,反正也是幫了我忙的,那我自然不能裝看不見。
“川哥,我送你,正好有點事跟你聊一下。”
應觀音揉着腦瓜皮催促道:“嗯,快點吧,我在門口等你,咱倆車裡聊,這環境太吵了,說話都聽不見,也不知道這地方有啥好的,都願意往這來。”
“呵呵,有娘們呗!”
我胡亂套上大衣,随口回了一句,而應觀音則是搖頭笑了笑。
我離開也沒跟胡滿倉打招呼,都是老江湖了,他肯定也知道我出去跟應觀音聊什麼,并且我也确定,這件事搞定後,他也會用自己的方式去謝應觀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