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内,我先是自己點上了一根,随即又給應觀音點上了一根。
在我跟他點煙的過程中,他明顯遲疑了一下,但最後還是沒拒絕。
“川哥,我和胡滿倉的事談得差不多了,等徹底完事,我送你兩個店鋪,你是收租也好,還是賣出去也罷,我就不管了,反正老弟不能讓你白忙活。”
應觀音擺了擺手:“順手的事而已,他不信你,所以要我出面,同樣你不信他,所以我也得當個中間人,出來混有時候就是這麼回事,大家互相給面子呗!”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都窮壓,為了幾千塊錢也要玩命,現在有好日子過,沒人願意動刀動槍的,在這一點上,你就做得很好。”
“貪!但就貪自己能力以内的,在養幾年,你會比我們這些老家夥強。”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後,我發現,跟應觀音接觸,遠遠要比跟四哥接觸更舒服一些。
倒不是說應觀音多麼品行端正,而是他喜歡把話說在前面,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而不像四哥,總會因為各種突發情況而不停移動着我們這些棋子,讓所有人都沒安全感。
兩種做事風格談不上那個正确,但在我看來,要是讓我選擇一個朋友的話,我更願意選擇應觀音。
“哎,川哥,咱倆雖然立場不同,但今天聊到這裡,我也就跟你說幾句掏心窩的話。”我撓了撓頭,長呼一口氣:“你們輩分高,人脈廣,可我有什麼?家裡這麼多兄弟,處處都要用錢,我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我個人的存款現在為止,也就五十萬出頭,大錢都在賬上趴上,那錢不是我個人的,而是屬于所有兄弟的。”
“都說我林勝火在了今年,确實是賺了一些,可人頭一分,真的沒多少,而這也就造成了我必須不停地找來錢的買賣,不然就養不住這麼多人。”
應觀音雙手環胸,嘴角上揚,适當地插了一句:“你的方式是對的,你要是不這麼搞,那麼不管是金子民還是關老四,三兩下就能打趴下你,你很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是什麼!沒有你身邊這群兄弟拿命挺你,你也走不到這一步,有得必有失嘛!”
應觀音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确實是如此,我的兄弟們就是我最大的依仗。
這也正如那句老話,人散錢聚,錢散人聚。
“川哥,你和他之間會鬧成什麼樣子我不管,我也沒資格管,但我能給你保證的是,我隻要在港城一天,那就絕對不會主動去碰你,哪怕他把月球許諾給我,我也絕對不會起心思,所以你跟我交朋友,可以很放心。”
應觀音滿意的點了點頭:“你中立其實就已經算是幫我了,阿勝,我真的看好你,不管是我還是關老四,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你這樣的實力。”
“哎呀,有點機遇而已,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你就别捧我了。”
應觀音掐滅香煙,扭頭看向舞廳的大門口:“行了,你回去吧,别讓胡滿倉多想,在以為咱倆中間搞什麼事情,他們這種人,實力已經夠了,但常年在鄉鎮撅着,導緻他們眼界和心胸也就那麼回事。”
“你和他辦事,嘴上漂亮的話要多說,但心眼也要多留,這人還是挺有城府的,而且做事風格挺陰,你要多注意。”
應觀音的話說得都挺明白了,我自然聽得懂。
其實哪怕應觀音不說,我跟胡滿倉也不會在有其他接觸的。
就沖他坑财哥這個事,咱就說說是不是站在哪個角度都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