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哥!”
張貴财遞過一根香煙,掃了一眼我身後的譚天等人,而後者則立馬很識趣地走遠了,留出我和張貴财的談話空間。
“阿勝,這事我聽說了,我是真沒想到對面會有這個膽子,你受傷的這個兄弟,他所有的醫藥費,療養費,還有後續的康複費,我全出了。”
我點了點頭,低頭抽着煙,沒有回話。
“哎,我也不知道咋勸你,踏馬的,對面這事辦的是操蛋,談不攏在商量呗,安排兩個打黑槍的你說算什麼玩意呢!”
“阿勝,我答應你的事不變,你财哥不是一個出了事就要尥蹶子的人,畢竟這件事因我而起,有我能幫忙的地方,你說話,咱們來日方長。”
我能看出來張貴财還是擔心自己商鋪的事,怕我給對面逼急了,他商鋪就更加沒着落了。
可話到嘴邊,他又不好意思說了,因為畢竟對面是差點弄死我的,而且我還搭了一個兄弟現在還醫院搶救這呢!
但咱不能以自己揣測的結果評價一個人。
所以無論張貴财是揣着什麼心思來的,我對他的印象都不錯。
就算我倆之間的買賣這次沒成,下次他要是有個什麼事能用到我,那我肯定也會幫他的忙。
還是那句話,君子之交淡如水,能一起共事的人,未必需要多少年的感情。
“财哥,你的事我記在心裡呢!”
“哎,那你這邊挺忙的,我就不在這添亂了,最近幾天我一直在港城不走,有事你就打我電話,我二十四小時不關機。”
張貴财語氣挺無奈地回了一句後,邁着小碎步就離開了利民。
看着張貴财的背影,我搓了搓臉蛋,有些憤憤不平地嘟囔道:“真是幹那一行的都比穿制服的有人情味。”
譚天小跑着跟了過來,勸了一句:“你也别這麼說,常凱也是為你考慮,擔心你出事。”
我立馬厭煩地擺了擺手:“行了天哥,别提他了,我腦瓜子疼,人準備得咋樣了?”
譚天一邊低頭回着短信,一邊說道:“差不多了!”
我低頭看了看手表,甩飛煙頭:“不等了,我直接去雙石,還是老規矩,你看家,咱倆必須有一個人留在局外,不然出了事,連個能做主的人都沒有。”
譚天這次并沒有跟我争辯,而是點了點頭:“行,我在利民等你,正好應付一下派出所的人,畢竟是槍案,上面還是很重視的。”
“嗯,那就這樣!”
扔下一句話後,我風風火火地走出了利民。
另一頭,雙石鎮,鑽石ktv樓下。
胡滿倉對着電話語氣誠懇的說道:“真是誤會,你說我沒事惹林勝幹什麼?好好好,那你幫我聯系一下那邊,嗯,我這邊還是很有誠意的,對,怎麼着都行,嗯嗯嗯,哎呀,你放心,隻要這事你能幫我解釋通,我是不會忘了你的。”
坐在副駕駛的老杜歎了口氣回道:“大哥,你這從昨晚就開始打電話,也找了不少關系,都咋說的呀?”
胡滿倉搖了搖頭:“一個給我反饋的都沒有呀,說林勝現在還在醫院呢,他們也不好直接去醫院找林勝,官方那邊反正肯定是沒立案呢,我估計呀,林勝可能也是想談,畢竟現在嚴打,而且我不信他不惦記咱手裡的門市。”
老杜一聽胡滿倉這麼說,頓時松了口氣:“對,沒報案,那肯定就是想談呗!”
胡滿倉疲憊不堪地搓着臉蛋子,接着活動了一下脖子,輕聲說道:“晚上我就不來店裡了,好好睡一覺去,實在挺不住了,晚上你和長遠别出去嘚瑟了,就在店裡待着,有個事啥的,互相還能照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