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夜未眠,直至第二天下午四點,依舊感覺非常的精神。
也沒有任何的饑餓感,飯到嘴邊,都吃不進去,哪怕強咽進去了,也馬上就吐出來。
後來這一情況,我詢問過一個相當權威的醫生。
他說我這是心理反應造成的身體反應,在醫學上也沒有什麼很好解決辦法。
是呀,我兄弟在裡面躺着呢,生死都難說,我踏馬咋可能吃得下去飯?
四點出頭,大瓜的第二次手術結束。
我立馬沖着醫生跑了過去,詢問道:“咋回事醫生,我兄弟沒事吧?”
醫生摘下口罩疲憊地回道:“你先别急,聽我說,病人腹部中槍,傷及了結腸,腹腔内也有不少積血,現在雖然都處理幹淨了,但因為對方适用的子彈也不是很正規,不知道摻雜了什麼東西,導緻部分傷口已經感染了。”
“我的經驗來說,現在命應該是保住了,但以後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症。”
我皺着眉頭,手心瘋狂冒汗:“都有啥後遺症呀!”
“比如說,我們正常人一天大便一次,他可能要五六次,并且不是靠意志力能忍住的那種。”
“還有酸辣刺激的東西,堅決不能吃,不然說不準都有生命危險,而會不會複發,現在也不好說。”
“另外還有一些可能會發生的并發症等等,這些我們也要在觀察。”
我緊握着醫生的手掌:“醫生,咱家不差錢,全給我用最好的藥,一定讓我兄弟少遭罪。”
“這肯定,我老婆就在利民,我和輝經理認識好久了,你放心吧!”
我點了點頭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而衆人一看我這個狀态,立馬就圍了上來。
這時,一直陪着的常凱也推開人群湧到了我的身前。
“阿勝,阿勝你聽我一句行不行,我就說一句話。”常凱近乎哀求的看向我,随即咬牙說道:“胡滿倉在港城也有一點小關系,咱給不給面子都可以,但是現在的問題,嚴打呢呀!我不是說不讓你動,咱等一等好不好?嚴打最多還有一個月就結束了。”
“胡滿倉也沒得絕症,你說你急什麼呀!”
我揮手指向周圍的人,有賀沖,有狗仔,有譚天,有大佬威,有雷雨兄弟等等。
“老常,你的位置是拿錢堆出來的,是謀劃出來的,是坐在辦公室琢磨出來的。”
“但我林勝的江山是打出來的,我靠刀起家,靠槍吃飯才走到的今天。”
“陳阿康面對我,跪了,金子民面對我,依舊跪了,我今天就想看看他胡滿倉有幾個腦瓜子,夠不夠我這幫兄弟們砍!”
“你不用在跟我強調嚴打的事,今天如果雷爆了,肯定有人去派出所自首,這就是我的态度。”
說罷,我推開常凱,一邊沖着門外走去,一邊聲如洪鐘的喊道:“人,車,槍,我給你們半個小時,全部給我擺在利民,今晚我就要去雙石,誰攔我,我就要誰死。”
話音落,我上了譚天的車,直奔利民而去。
心中怒火,開始逐漸蔓延全身,此刻,我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找到胡滿倉,然後幹跪下他。
十分鐘後,利民市場後門。
張貴财比我先到的,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消息,但這對我來說不重要了。
他這個生意,我可做,可不做,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