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常凱被四哥找到身上的破綻,那麼當初的三角聯盟就會崩塌,而常凱可是知道我太多的底細了,而且還是洗不幹淨的那種。
比如金子民的死,這種命案,一旦官口開始咬我,那我有在硬的關系也沒用。
四哥的酒水批發公司位置比較偏,已經快要出港城了。
占地面積很大,一層就有一千多平,據說這裡以前是一個民辦的藝術學校。
從四哥接下這個生意後,就一直交給大蔥管理,而大蔥也确實沒有辜負四哥,雖然剛開業不久,但這個庫房卻被大蔥管理得井井有條。
還是小道消息,由于鳳凰舞廳正式更名鳳凰夜總會了,有了胡滿倉的加入,那麼大蔥就顯得有些多餘。
所以這個酒水生意四哥是算了大蔥一份的,也算是給他一個保障。
四哥家派系衆多,但除了大瓜外,我跟大蔥的關系是最好的,平時來往也多。
我還記得,我連夜掃陳中場的時候被砸進去關了十五天,那時候四哥就帶着大蔥來看我。
大蔥還給我準備了他自己做的辣椒醬,味道絕佳,之後出獄他還特意給我做了幾次。
但随着我和四哥之間的關系破裂,我們的來往不多了,哪怕是偶然碰面,也隻是閑談幾句,關心一下對方的身體和家庭,閉口不談江湖上的事情。
我一直當大蔥是朋友,好朋友的那種。
我相信大蔥對我也是一樣的,不然他也絕對不會三番五次地勸我跟四哥緩和關系。
可江湖就是江湖,沒有那麼多人情和道理可講。
我們都把對方視為朋友,可今天,我卻要來砸他的飯碗,而同樣,他知道我有性命之憂也從未提醒過我。
由于酒水批發生意算是我給白家的一個投名狀,所以我準備得很是充足,讓譚天帶足了人馬。
足足五面包車的人,長短槍個兩把,今晚哪怕是關老四在場,也一樣會讓他有來無回。
“嘩啦!”
面包車的車門被拉開,大佬威,二毛,柱子等人齊刷刷地下了車,不由分說地持刀沖向在整理貨物的幾個小年輕。
而對方貌似也猜出了我們是誰,根本沒做任何的抵抗,轉身就奔着庫房内跑去。
一邊跑還一邊大喊這快來人,林勝來砸場子之類的話。
我靠在車門上靜靜地抽着煙,聽着啤酒瓶破碎的聲音,心裡沒有滿足,也談不上恐懼,有的隻是對江湖厮殺的麻木與淡然。
就好像這樣的生活我無論付出多少,都永遠别想擺脫。
别人兜裡揣着一百萬是富豪,而我依舊還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
“阿勝,抽着煙,我怎麼看你這一次不太在狀态呢!”譚天笑着遞過一根香煙,像是在給我提氣一般地補充道:“拿下觀如來,史道北一個人成不了氣候,而應觀音的根基也不在港城,到時候就是我們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