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雲峰卻很講究,車公司給修,受傷的公司花錢給治病,并且每天還都有補助,補助的金額也幾乎和司機每天賺的錢差不多。
高雲峰肉疼不肉疼?絕對疼!
但是他在疼他也得忍着,因為他如果不掏這個錢,那麼公司明天就得黃攤子。
“哥,咱也算特殊行業了,直接報警呗,林勝關系在硬,那碰上這種群體事件,肯定也麻煩。”小火抱着肩膀也挺犯愁地沖着高雲峰說了一句。
高雲峰搖了搖頭:“沒那麼簡單,第二個車出事的時候我就給咱家在港城的關系打電話了,但現在都沒給我回電話呢,這證明啥?證明白家肯定也出面了!”
“況且就是官口真辦事有啥用?打人砸車的都是馬仔,人家就咬死沒錢,你還能咋地呀?”
小火無奈的點了點頭:“也是,那你說這怎麼弄呀?幹挺着也不行呀!”
高雲峰恨的後槽牙都刺撓,雙手一攤,口水橫飛的喊道:“我為啥剛來港車就逼易強一把?為的不就是談出空間來嗎?可小鵬這個狗籃子愣是給我打出來的優勢談沒了。”
“現在想解決,那就隻能給我林勝低頭,我不低頭,林勝肯定沒完。”
小火沒接話,而是撓了撓鼻子,歎了口氣。
高雲峰連續砸了兩個茶杯後,掐腰站在門市房二樓的落地窗門口手掌哆嗦地撥通了張貴财的電話。
一點不撒謊的說,高雲峰上局子輸個二三十萬他都不可能這麼上火。
現在他是真沒招了,他自己臉都躁得慌。
可他有啥辦法?他現在打不起呀!
如果真從市裡叫人過來跟我打擂台,我拖他兩三月的,他買賣還幹不幹了?
可反觀我無所謂呀,因為我壓根不指望着出租車行業賺錢,我這純屬是幫易強忙,成了我有車馬費,敗了,那我拍拍屁股走呗!
“财哥,别挂别挂,找你有事。”
電話那邊的張貴财懊悔地輕喃道:“草,接快了,沒看号就接起來了。”
“财哥,渡我一關,幫我聯系林勝,時間,地點他訂。”
張貴财毫不猶豫地回道:“我可不在中間搭橋,我怕挨揍,你家人都太彪了。”
“财哥,真不處了呀?”高雲峰強忍這要爆發的情緒,厚着臉皮補充道:“在市裡的時候,咱哥倆也不是沒一起辦過事,這咋的,到了港城,用不上我老高了呗!”
“道德綁架呗?是這意思不?”
“财哥,兒子撒謊,我是真沒招了,我那個小舅子都要氣死我了。”
一聲長長的歎息後,張貴财無可奈何地答應了下來:“我幫你傳話,如果他來,飯局我也會去,但我可先跟你打好招呼,上次人家挺給你面子,但你沒給人家面子,所以人家要是在飯桌上說點不好聽的,你下不來台可别怨我。”
還是那句話,高雲峰不怕我,不在乎跟我拼一把。
可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問題是,跟我拼一把他屁好處沒有,反而還會耽誤自己的生意。
所以他現在不想忍也得忍,因為他争取到了機會,已經讓他親小舅子給攪和沒了。
“他吃着,我看着,他坐着,我站着,你看着态度行不?”
張貴财冷哼一聲:“早心思啥來的,我也真是看不懂你。”
“啥也别說了,就是家門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