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上午,趙軒不動聲色,便從兩位後宮主位娘娘那裡掙來了四萬兩白銀盤纏。
可謂是春風得意,心懷大暢。
辭别宜妃,趙軒一行人并未急着出宮,反而轉向了另一處宮苑。
與皇後、宜妃宮中的喧嚣富麗不同,德妃的清甯宮顯得有些寂寥,陳設也素淨許多。
趙軒記得,這位德妃因為始終無子嗣,在他生母過世後,對他照顧有加,私下甚至直接認為幹兒子。
雖出身不高,為人卻一向寬厚,隻是近些年恩寵漸弛,宮中份例也常有克扣,日子過得并不寬裕。
剛踏入殿門,便聽見一個尖細的嗓音帶着幾分不耐煩:“娘娘,這料子已經是庫房裡頂好的了,您若再不滿意,奴婢也沒法子。”
“總管那兒催得緊,各宮都等着分派呢!”
一個溫婉的女聲道:“本宮并非挑剔,隻是這料子太過薄了些,眼看入秋,軒兒遠行在即,我該為他”
“哎喲娘娘,您就将就些吧,如今宮裡不比往年,什麼都得省着。”那宮女打斷道,語氣無比輕慢。
趙軒眉頭一皺,慕容煙眼中閃過一絲不快,明月公主則饒有興緻地等着看熱鬧。
“放肆!”趙軒一步跨入殿内,聲音不大,卻帶着徹骨寒意。
“娘娘面前,哪個奴才敢如此無禮?”
那宮女正背對着門口,聞聲吓了一跳,慌忙轉身,看清是趙軒,臉色唰地白了,慌忙跪下磕頭:
“奴婢奴婢不知三皇子殿下駕到,請殿下恕罪!”
德妃見到趙軒,先是一怔,随即露出驚喜之色,起身道:“軒兒,你怎麼來了?”
趙軒先對德妃行了一禮:“兒臣給幹娘請安。今日特來向娘娘辭行。”
說罷,他眼神掃過那宮女,冷聲道:“你是哪個奴才手下的?如此怠慢主子,眼中可還有宮規體統?”
那宮女吓得渾身發抖,磕頭如搗蒜:“奴婢是内務府的,求殿下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