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知道了。”趙朗的聲音幹澀沙啞,帶着一絲顫抖。
“他沒有證據!”趙瑞臉色陰沉,咬牙道,“隻要那些活口咬死了是範陽陸氏自作主張,我們就安全。”
“安全?”戶部尚書劉贊苦笑一聲,用袖子擦着額頭的油汗。
“殿下,那可是天牢!是錦衣衛的诏獄!”
“什麼樣的硬骨頭能扛得住?”
“隻要有一個人招了,咱們就全完了!”
兵部尚書陳珪臉色陰沉:“現在最關鍵的,不是那些死士,而是魏嫣然。”
這個名字一出,車廂内的空氣瞬間又凝固了。
“那個賤人!”趙朗低聲咒罵,“當初就不該留下她!陸青源那幫廢物,連個女人都處理不掉!”
趙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閉上眼,揉着眉心,心中煩躁欲狂。
魏嫣然就像一根懸在他們頭頂的毒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給他們緻命一擊。
一路無話,馬車在沉悶壓抑的氣氛中,抵達了大皇子府。
四人徑直去了書房,屏退下人後,趙瑞才頹然坐倒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卻發現手抖得厲害,茶水灑了一半。
“必須想個辦法。”趙瑞将茶杯重重放下,“不能坐以待斃。”
“能有什麼辦法?”趙朗焦躁地來回踱步,“派人去截殺?”
“她能從陸家的天羅地網裡逃出來,我們派去的人,萬一再失手,豈不是又給趙軒送去一份大禮?”
劉贊和陳珪也是愁眉不展,束手無策。
刺殺皇子,這罪名太大了,大到他們連一絲僥幸心理都不敢有。
就在書房内一片死寂之時,門外響起了極輕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