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謝文景“霍”地一下站起身,手中的酒杯都險些沒拿穩。
謝夫人更是臉色煞白,手腳一陣冰涼。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謝文景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人呢?”
“正在前廳候着。”
“知道了,讓他去書房等我。”
謝文景對妻兒道:“你們先吃,我去去就回。”
書房内,燭火搖曳。
一名身着青衣,面容普通的男子靜靜站立,身上沒有絲毫氣勢,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見到謝文景進來,他隻是微微躬身:“見過謝總督。”
“特使不必多禮。”謝文景示意他坐下,自己則坐到了主位上,開門見山地問,“不知二皇子殿下有何吩咐?”
青衣密使搖了搖頭:“殿下有密信一封,事關重大,隻能由我親手展示給總督大人看。而且,閱後即焚。”
謝文景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這等陣仗,信裡的内容,絕對非同小可。
他點了點頭:“好。”
密使從懷中取出一個蠟封的銅管,小心翼翼地打開,抽出一卷薄如蟬翼的信紙,雙手展開,呈現在謝文景面前。
謝文景的目光落在信紙上,隻看了幾行,瞳孔便驟然收縮。
信上的字迹,他再熟悉不過,正是二皇子趙朗的親筆。
而信中的内容,卻如同一道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
趙朗在信中痛陳涼州王趙軒擁兵自重,目無君父,在青州、甘州等地擅殺朝廷命官,鏟除世家,名為曆練,實為收攏兵權,圖謀不軌,已成朝廷心腹大患。